發覺男人似乎總能注意到自己的言行,白落羽也不再像以前對旁人那樣掩藏自己的情緒,想到過去不禁有些感慨,只道:“沒什麼,我只是想到了小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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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凌天看著她,並沒有開口,又似在斟酌安慰的話語。
白落羽看著他柔柔地笑了下:“二爺,快一年了。”
男人神色微頓後應道:“嗯,再過一個月便滿一年。”
白落羽雖說的未詳盡,但墨凌天卻是聽懂了她在說什麼,從兩人相識到如今,已將近一年,墨凌天答話之時說話聲拂過了白落羽的耳邊,她都能聞到男人發上清冽的水汽,那是山澗泉水的味道,她知道他今日去了後山練功。
“時日過得真快,我們到西南也有一段日子了,等再回去,不知會有多少變化。”白落羽淡淡地開口說著,但沒有太多但感慨和擔心,只是很久沒有這麼平靜的一道說說話,不為討論什麼事,而是純粹的閒聊般。
墨凌天沒有開口,抬手將她攬入懷中抱著她一起望著前方,今夜天上的星子異常明亮,墨凌天的心裡也很平靜,臉側在白落羽的髮間摩挲了幾下,而後環繞在白落羽身前的手被她握住。
良久過後,只聽男人用平緩的語調說道:“落羽,沒關係,假若你的毒解不了,大不了這輩子我都看著你,不讓你亂用內力,這麼一來毒也不會對你有影響。”墨凌天頓了頓,更抱住她點:“腿好不了,沒關係,上哪我都抱著你。”
白落羽聞言愣了一愣,心頭像是被人一把攥緊,緩緩垂眼,微微勾唇道:“那你就要時時刻刻看住了,管住了才行,否則在你不知的時候我若是又不小心亂用內力怎麼辦?”
男人的提議在白落羽看來似乎還不錯,半是玩笑的,她卻是第一次有了這樣貪心的想法,想用自己的安危來束縛她眼前的這個人。
墨凌天抱緊了懷中的人,道:“不會。”投過去的視線似有什麼含義,夜色中的這張臉更顯得薄涼了幾分,那眼神也愈加浸入了不知名的情緒。
這畢竟事關白落羽身上的蠱毒,不論說得有多輕鬆,墨凌天還是將這當做一塊心病,是必須除去的隱憂。
“放心,就算找不到藥材,我也不會有事,我保證不會再發生了。”白落羽亦想解去身上的毒,卻不想他對此太過於執著,以免到最後失望。
墨凌天的眸色在月下愈加顯得溫和,卻用他的手握住了白落羽的:“就算找不到一些藥材也無妨,定能找到其他代替之物。”
不過墨凌天的態度如此堅決,白落羽只能點頭,笑得柔和:“好吧……都聽你的。”
“是該聽我的。”墨凌天微傾身向前,白落羽的面色一紅,微側過頭神情古怪地看他,低聲道:“還在屋外,二爺在想些什麼?”
回想起來,男人似乎總是這般的肆意,無論是在何時何地,那日在山上圍攻騰蛇族人亦是如此。
看著懷中人愈發紅的臉色,墨凌天難得的沉沉低笑道:“你知道我在想什麼。”
沒想二爺會說出這樣的話,白落羽的面色剎時漲紅,轉過頭彷彿沒有聽見男人說的話,只含嗔地掃了他一眼,不與他再說下去。
嘴邊揚起弧度,墨凌天的眼中染上笑意,環緊了放在她腰間的手,微風拂過可以聽到沙沙的聲響,枯草夾著細雪,在夜裡不能分辨,但能聞到草木的清香。
墨凌天的話當然不是真的,僅是為了逗弄懷中的人,他知道白落羽還是對這種在外的場合有所排斥,不想讓自己陷入尷尬的境地,故在周圍有其他人的情況下,任何太過親密的舉動墨凌天都會剋制。
冷靜理智這一點,似乎已成白落羽性格上不會改變的地方,白落羽已為了墨凌天妥協過,而墨凌天對她亦是如此,才讓白落羽從不信到不疑,他們兩人之間是一點點的相互妥協,直到今日。
不是沒有爭執過,但似乎每次白落羽的理智總是能起到作用,墨凌天強硬的態度也總是能重啟爭端,然後化解問題,他霸道但不會強迫,溫柔只對一人,回想這一年來,時間似乎過得很快,可他們之間卻像是已經相處了好多年。
白落羽忽然覺得心軟,心尖有某種溫柔的情緒,噬心似的一點一滴,由內而外,不能自己,她想,她僅有的餘生的流年都不想再逃了,只願與他並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