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落羽的唇被堵住了,後面的話自是說不出口,馬車裡的對話突然停了,沒有了聲息,外面的人也不知裡面發生什麼,面面相覷著。
車裡,白落羽才說了一個字便已經無法開口,墨凌天像是有心要懲罰她一般,男人的吻幾乎是用噬咬的,有意在外留下痕跡,直到兩人都氣息急促才放開了懷中之人。
手指從白落羽唇上劃過,墨凌天這才恢復了原先的神色:“……你說。”
輕咬唇,白落羽抿去自己唇上的痕跡,開口道:“你知道的,這些時日我沒有亂用內力,只是體內的蠱毒因為先前被壓抑太久有突然爆發的跡象,有些不受控,近來我有時能感覺到腿上傳來的陣痛,比如方才,不過那些我曾經經歷過,雖然有些許的不適,但我還能夠應付,只要等體內的那股力量平靜下來,一切都還是會和原先一樣,在我控制之中。”
墨凌天是在事關白落羽上總會不夠冷靜,白落羽卻沒有跟著不冷靜,雖然有幾次疼的半夜醒來不敢動身,的確這些在先前都曾經經歷過,更強烈的也有過,所以白落羽確實並不擔心,也想著沒有必要讓他為自己而憂心,便就沒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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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落羽不覺得如何,墨凌天卻是分外慎重:“倘若有事你一定要和我說,你什麼都不說,就算不是逞強,我也不放心。”
“好了,我知道了。”白落羽柔順地看著他。
墨凌天的眉頭這才鬆了鬆,挑開視窗簾幔吩咐啟程:“上路,回無影閣。”
男人握著白落羽的手一直都沒有放開,馬車在路上疾馳而過,司徒洛冥和唐嶼不斷策馬才能跟上,夕塵師太接下來會怎麼做,繆智繆絕是否被她遣去查訪什麼事,齊刃刀是不是又落在了除了蒼穹派之外的人手上?所有的這些事,彷彿全都淹沒在車輪滾滾的煙塵之下,無人去理會。
——
天嶼山,弒血盟內。
黎落實則是很少疾言厲色,他總是玩世不恭,眉目輕挑,嘴角總是帶著似笑非笑的笑意,但現如今,那頁紙張就在黎落的手裡被捏做一團,男人手指的關節都已發白。
可就算如此,黎落臉上的表情也不是多大失控,柳綺煙只看到了怒意,焦急,甚至是懊悔,不明顯,但黎落卻是沒有在她的面前加以掩飾。
懊悔……看到這樣的黎落,柳綺煙想到的是前陣子弒血盟內的手下被黎落下令秘密處決,當時黎落的矛盾掙扎之中就有懊悔,懊悔他自己的失誤,沒有提前提防這件事,只能做出最理智最無情的決定。
“黎落?”柳綺煙走上前去,抓住了黎落過度用力的手,黎落這才發覺,緩緩地鬆開手答道:“我沒事。”他看向了門外眸光暗沉,回答得非常平靜,沒有半點遲疑。
方才,屬下遞上來的信上只寫了寥寥數語:那二十三人,在受處決之時發生意外,二十三人全數逃脫。
柳綺眼並沒有去看那紙箋上的字,它始終在黎落的手裡已被捏做一團,但從男人的臉上她似能看到一些答案。
其實,在這世上有多少事能讓黎落看重的?要說起來不外乎柳綺煙和弒血盟。
那二十三個人在被處決之時突然聯手抵抗,下手的人一個遲疑,他們居然就已經合力將人給放倒突圍而去了,要知道這二十三人都算得上是弒血盟的高手,他們未必有精妙絕倫的招式,但身為殺手,他們出手極快,且是異常準確,動手之間毫無聲息,聯手一擊。
那一瞬間合力所爆發出來的威力,任何的一個頂尖高手都要全力應對才能夠全身而退,何況弒血盟裡負責處刑的人也只算是普通的高手,也是先前從未有過一下子處決如此多盟中人的先例,並沒有多加防備。
這件事並沒有放到弒血盟的議事堂上去說,因為這畢竟只是一道密令。
紫溪站在黎落的書房之內,將事情的經過詳細說了一遍,房裡還有柳綺煙,黎落倒是向來都不避諱她,門外有人把守,此時有任何人求見,都會被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