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爺。”白落羽一時微驚,耳後傳來了一陣刺痛,而後便是含著氣息的舔,舐,耳邊有蟲鳴鳥飛,風聲吹拂而過,這還是在院落之中的空地上,也難保不會有人從此經過。
墨凌天卻似乎像是已經忘卻了所有一切,白落羽想要抬手拉開靠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出聲道:“二爺,你這是在做什麼?放手……”
白落羽本能的抗拒並沒有讓墨凌天的動作有絲毫的和緩,反倒是更加變本加厲了,無半分收斂,似乎就是要她痛,要她記住。
眼前是明晃晃的白日,不遠處還堆放著收採來的藥草,白落羽卻被束縛在墨凌天的懷中,她禁不住啞著聲音說道:“難道我還沒死你就瘋了嗎?二爺,放開我……”
“我會讓你記住我,讓你徹徹底底記住,永遠不能忘記我是誰。”墨凌天在說話之時,口中氣息從白落羽的耳邊吹拂而過,白落羽禁不住的脖子一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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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凌天彷彿真的已經陷入了瘋狂,完全都不管他們兩人如今身在何處,他只知道不能放開眼前之人,絕對不能放手,卻又似真的捨不得傷害她,只能反覆地吻著她的唇。啃噬著她的脖頸,像是恨不得把眼前之人拆吃入腹!
若有若無的聲響消散在風裡,樹葉沙沙晃動著,陽光明媚之下有人影閃現,遠遠的有人站著,不知站了多久,也不知是在什麼時候就已經停住了原本要向前的腳步,樹影之下的兩個人正在做什麼來人當然看見了,看到這一幕,他卻是絲毫沒有取笑調侃的意思。
司徒洛冥就站在遠處,滿臉的憂色,他實在不放心二爺和落羽,如今看到眼前的景象,他只覺得更加的擔憂,無比擔憂。
再這麼下去的話,危險的不止是白落羽一人,還回有二爺,這就如同是兩塊炭火,已經被燒融在一起,一個若是出了什麼事,另一個不是燃盡,便是熄滅,不對,之於二爺的話,應當是毀滅。
司徒洛冥原先會為他們的感情而覺得讚歎,如今卻不得不為此而不安,就算再強大,只要是人就不會沒有弱點的,就如他曾經說過的那樣,二爺終究是為自己找了弱點出來,白落羽毫無疑問的就是他的弱點。
接下來,這件事會變得怎麼樣?司徒洛冥完全無法預計。心情沉重地離開,司徒洛冥還找了唐嶼交代幾句,在外守著,讓其他人不要從此地經過。
樹下,人影依舊,兩人似乎像是並不知道有人已經來過了,風中微鬆開來的衣袍拂動,帶著暖昧的弧度,在日光下異常醒目。
白落羽微仰著頭,她的下顎緊繃,貝齒間合得很緊,彷彿是怕洩露出口中的任何氣息,她的眼眸垂下,看到了墨凌天的眼神,那一刻,轟然一聲,似乎有什麼炸開了腦中所有的一切。
她看到的那是痛苦,真實的痛苦,就在墨凌天的眼中,黑暗的彷彿沒有邊際,像是深淵,痛苦的扭曲,猶如是最尖銳的冰刺,最燙人的火焰,一起照進了白落羽的心裡,她整個人從裡到外都被這種感覺所侵蝕,令她完全不能思考,那一瞬間,她似乎忘記了自己是誰,只能看著身前人望過來的雙眼,所有的心神皆受其左右。
她的眼前是明亮的天色,眼中所見卻只有那一抹深重的哀痛,男人的眼中有種近乎瘋狂的暗色,那有毒的闇火燒傷了白落羽,讓她的心跳也開始鼓動躁狂,她低低喊了一聲:“二爺……”
罷了罷了,就順著他又何妨呢?本就想要給予,她本就沒有什麼其他好留給他的了,她可以承受他所給的一切,瘋狂也好,偏執也好,狂躁、不安、失控、暴戾,所有的一切,她都可以成熟。
鬆開了抓緊椅子的手指,白落羽慢慢地抬起手抱住了身前的墨凌天……
白落羽柔聲的低喚卻是讓墨凌天的身體一震,瞬間僵直了,男人停下了自己的動作,他鬆開了她似如夢初醒,眸中竟是混沌和暗沉,兩人的眸光相對著。
墨凌天本就沒有打算真的做到最後,按在白落羽頸後的手將她整個人壓在椅子上,身前和墨凌天的胸膛緊貼著,白落羽還能感覺到他身上的熱度。
白色的衣袍半解,吹過的風帶著陽光的熱力落到白落羽的胸口之上,她的心跳仍舊未平復,腦中一片空茫混亂失常,眼前是縱裂的樹絞,令她又幾分暈眩。
頭頂上的蟲鳴聲不斷,她還聞到了草木的清香,更不能確定身上的熱度是因為墨凌天還是因為穿透枝葉落下的陽光,明亮的光線下白落羽的臉上泛起幾絲薄紅,從被吮,吻的肩頭到耳際,那個殷紅如血的吻印就在她的耳根下,猶如是烙印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