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聞原本已經得了大勢的二殿下上官決在丹峽谷一戰中生死不明,可能已經葬身大海,屍骨無存了,朝中大臣對上官厲的決定此時都沒有什麼異議了,朝中也沒有人反對阻撓,漸漸的有不少人傾向於上官景,此事也就此定下了。
而同時,由於上官決之死,西南的兵權旁落,最終玄狼族得到了號令之權,但是暫時還是無主,可以預見將會有一段混亂的時期,但好在以彝族和玄狼族如今的姻親關係,兩大族合力顯然還是得以控制的,天漓和西南,重歸了原先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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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十五,月圓,明月高照。
天漓朝正殿之中,上官景一人站在殿上,四周無人,他獨自面對皇座,面色複雜,眼中神情變幻:“終於……要坐上這個王位了……”
喃喃的低語聲在殿裡空空的迴響,身後響起腳步聲,擁護上官景的一位老臣詹隋攏著袖子,緩步走去,停在了階梯之下:“王位是有德者居之,大殿下,在登基之前切記一事。”
詹隋在天漓應屬元老級老臣了,在朝中算是德高望重,他擁護上官景自是給了他不小的助力,像是冰冷的銀子落到了地上,詹隋的聲音冷硬,狹長的眸看著半空中的虛無道:“國主只有一個,不需要另一個。”
“詹老是說容瀛嗎?”上官景聞言一震,沒有回頭,聲調裡顯得很是掙扎道:“容瀛多年來都不理朝政之事,也無心於王位,他自小就與我交好,我待他如親生手足,他怎麼說也算得上是我的弟弟,我怎麼能……”
“殿下,心慈手軟必難成大器。”詹隋聽著似毫不動容,他在空蕩蕩的殿裡來回走了幾步,開口道:“殿下,這裡是朝臣們所站的地方,上面坐的是國主,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天漓只需要這一個國主,就是你,上官容瀛他早就被先王所棄了,大殿下你才是……”
“住口!”上官景厲聲截斷他的話,轉身看著詹隋,面露幾分難色:“詹老你不是方才說了有德者才能為王?如果我連我的手足也殺了的話,我的‘德’又在哪裡?你真的要我殺了容瀛嗎?”
詹隋看了他半響,躬身回道:“大殿下,將要為王的人是你,只有你才能做這個決定,臣並沒有說過要殺他。”而後男人抬起了頭,眼中閃過精芒,慢慢的重複道:“我只是說,天漓的國主只有一個。”
只有一個,所以另一個只因為有了王室的血緣,所以就沒有活在世上的理由了嗎?明白了詹隋言語之中的暗示只有一個意思,說不說明白都是一個意思,上官景垂下了自己的眼。
“父王他當初……是不是也……”
上官景問得十分猶豫,但是詹隋顯然已經知道了他想要問的是什麼,他出聲道:“陛下他能夠忍人所不能忍,為人所不能為,在他病重之前,是個稱職的國主。”
“詹老從沒有想過……”上官景轉頭,看到最高處的皇位,而後被詹隋的咳嗽聲打斷了他的話。
咳嗽聲在殿裡迴響著,詹隋搖頭道:“君是君,臣是臣,任何人都應該知道自己的身份,大殿下若是能安穩的坐上這個位子,不要去想自己不該想的,便是天漓之幸了。”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上官景一握拳,聲音亦冷了幾分,詹隋沒有抬起頭,繼續說道:“聽聞宮裡有一女子,已經跟在大殿下身邊許久了,沒有人看見過這個人離開,此人……”
“夠了!”上官景快步從臺階上走下來,徑直走向了殿外。
詹隋就在他的身後,揚聲說道:“大殿下不要忘了,若要坐上這王位,糾結於兒女情長會有什麼樣的結果,我想並不需要老臣來多說些什麼……”身在帝王家,兩情相悅的私情只會使得一切事潰於一夕之間,是不可能會有好下場的。
“詹老不必多說了!這些我都知道……”上官景驀然轉身問道:“父王他久病不起,太醫說他過不了這三日,父王為何會這樣,詹老你難道不知?”
“大殿下你也知道齊刃刀?”詹隋似乎並不驚訝,上官景之前就與無影閣的莫二爺有聯絡,知道這件事在他的意料之中:“這把刀隨著那兩個人一起失蹤了,至今沒有找到,徜若大殿下真不想要繼承這王位的話,便去找來這齊刃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