牆角邊的確還留有蜘蛛網,但除此之外,見不到任何蛇蟲鼠蟻所留下來的絲毫痕跡。
到了此時還找不到人,多一刻就多一分的危險,仲錫儒早已是心急如焚了,他皺緊了眉頭自言自語道:“知道這裡有古怪,可是古怪的地方在哪裡?哪裡不對勁?”他邊說著,視線就隨著那個火光一點點地移動,突然就定格在了一個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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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光突然滅了,火折燒到盡頭,仲錫儒以為是自己看花眼了並沒有開口,他的身子卻不由自主地往墨凌天和白落羽所在的身後挪了一挪,黑暗之中,他的心撲通撲通的直跳,按耐住了心頭的恐懼,又睜大了眼眸,仔細地朝那兒瞧了瞧。
火折再次被唐嶼點燃了,仲錫儒再次抬眼望了過去,這次卻是禁不住地低叫出聲,他“啊”了一聲。
墨凌天的目光也頓了一頓,他也看到了仲錫儒所看到的一樣的東西,男人抬起腳,慢慢地走了過去,白落羽順著男人的視線望了過去。
在他們的腳下有一尊佛像,方才讓仲錫儒驚叫出聲的就是這一尊佛像,因為這一尊佛像彷彿在看著他。
若是在三更半夜,獨自一人身處在這破廟之中,忽然發現有一尊佛像正在看著你的話,也許是個人都會覺得被嚇到,只見在那晃動著的火光之下,昏黃的光暈之中,能夠看到那本該是佛像的瞳孔所在的地方,有一個細小的空隙,看起來只有針尖般大小,若是不仔細看可能都無法發覺,那如同是人眼的反光就是從那個瞳孔裡面透出來的。
唐嶼的眉目一凝,走上前去,拿著手裡的火折朝著佛像瞳孔所在之處那兒晃了一晃,那佛像的視線霎時也隨之變化,墨凌天的眼中閃過一抹凌厲,一支手驟然抬起掌……
掌風襲,耳旁只聽到一片碎裂聲,那個佛像便由內到外碎裂開了。
伴隨著碎裂聲陡然響起了風聲,立時有一道穿破了窗欞由外翻身而入廟中,與此同時有幾枚暗鏢“嗖嗖”地朝著他們直射而來。
來人發暗器的同時拔刀而起,直直地劈向了墨凌天所在的方向,遇到這樣的暗襲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墨凌天臉上的神情根本連變都沒變,一旁的司徒洛冥衝上前去擋在了兩人的身前,揚起袖子就拍下那幾枚暗鏢,墨凌天一手攬著白落羽先讓她落地倚靠著自己站著,身形不動而後揮向佛像的手收回,繞了半圈換了方向,無聲無息的掌力襲向了那個朝他們攻擊來人的身上,沒有發出一絲一毫的聲響,那個人卻像是突然地撞上了一堵牆,而後直挺挺地被彈飛了出去,後背撞破了廟宇的整堵牆,倒在了一片磚石碎屑之中……
那個人並沒有死,坐起身來之後,看清了在破廟之中的幾個人,悶哼了一聲。
“不好!”司徒洛冥幾步走上前去,但已經來不及了,那個暗襲之人嘴角流下一道鮮血又倒下了,那血色泛黑,司徒洛冥走近,掃了一眼,眉宇間閃過冷意:“是毒。”
又是早已服毒被控制的暗襲之人,暫時還想到會是哪個組織用這種手段來訓練手下,這很明顯是死士。
白落羽看清楚了那個人的打扮,瞧著很是普通,相貌也很一般,身材不高不矮,不胖不瘦,開口道:“他是在齒中事先藏毒,咬碎自己的牙齒自絕而死的。”
儘管這個人的武功並不能算是一流的,但也屬於上乘的了,白落羽心想著,若非他今日下手的目標是墨凌天的話,對上普通的江湖人恐怕是擋不住他那突然的一擊,一思及此,白落羽眸中的神色就冷凝了不少。
“嬰丫頭?!”仲錫儒在那邊叫喊著,只見在那破碎的佛像之中,露出了裡面的人,仲錫儒激動地迎上來,他看到完好無恙的嬰寧,差一點就歡喜的地掉下淚來:“嬰丫頭,你沒事吧?”
那是已經滿臉淚水的嬰寧,她正睜大著雙眼,激動的看著眼前,顫抖著一時不能夠開口,直到被仲錫儒抬手解開了她的穴道,她才“哇”的一聲大哭了起來,一下子就撲到了仲錫儒的懷中:“師父,我好害怕……我好害怕……”
嬰寧重見到仲錫儒,先前壓著的委屈和害怕再也抑制不住了,撲上去大哭了起來,她的膽子再大終究也還只是個姑娘家罷了,她從沒有遇到過被人綁去這種事,至今仍是驚魂未定,她的身子還在不住的發抖,想到她莫名其妙的就昏睡了過去,被綁架醒來之後就發現自己的呼吸困難,身體能動也動不了,彷彿是處在一個完全被隔絕的空間之中,她就覺得極其的恐懼和不安,禁不住地投入能讓她安心的懷抱。
仲錫儒只得忙拍著嬰寧的背,不住地安危著:“別怕,別怕,你已經安全了,一會兒我就帶你回去。”
嬰寧還有些驚魂未定,但已經有點緩過神來了,她點了點頭,身子還在不停打顫,仲錫儒摟著她的肩頭安慰著,一旁的司徒洛冥出聲問道:“你還記得發生了什麼事嗎?”
“我正要去客棧找……”嬰寧驚魂未定的在黑暗中看了眼墨凌天和白落羽的身影:“我想要去找你們,後來不知怎麼就眼前一黑……然後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