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落羽亦是知曉,但只要關切,又怎麼可能叫她不擔心?她輕嘆了一口氣,回想過去的一切,她不知道是否是她多慮了,卻又不得不慮,但亦知曉是變更不了他的決定,便也沒再就此多說什麼。
馬上就要回去了,白落羽想起了武林之中的那些是非,也想到了當初傲雲山莊為首的圍剿弒血盟之事,引發了之後的弒血令之禍,她緩聲開口道:“如今弒血盟令的餘威仍在,此番回去江湖上不知是何種情形,我們離開這段時間,有那把刀出現,還有可能蒼穹派再次出現欲得此刀……”想必是表面平靜,其下早就暗潮洶湧。
墨凌天輕撫著白落羽的發,眼底眸光閃動:“那把刀出現的確是奇怪,是在邊界託給仲錫儒的,這把刀的來歷還須叫人去查明,不過在此之前我們還是先動身回去。”
白落羽在男人的懷中柔順地點了點頭。
墨凌天鬆開了她,溫聲道:“一夜未眠,我抱你去休息。”她只須好好地待在他的身邊,無須操心憂慮任何的事情。
白落羽復點了點頭,覺察男人在她的額角落下一個帶有淡淡溫度的輕吻。
——
半個月後,風潮湧動,兩峽之中江流滾滾,一葉輕舟順流而下,船頭之上有幾人站立著,還有一女子坐在輪椅之上。
司徒洛冥和唐嶼站在那兩人的身後,司徒洛冥百無聊賴地靠在一個支架上,站在前面的墨凌天望著眼前的水流洶湧,面容沉靜,眼底映照江水翻騰反覆,目色難辨,眼前一切不知有多少看進他眼裡。
江風吹起白色的衣袂飄浮,嘩嘩作響,坐在輪椅之上的年輕女子,坐著和船伕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時不時看向前方,表情總是帶著幾分淺淡。
每當閒談的話語聲停了,白落羽的目光便會望向那遠處,視線裡有數點桃紅飄下,隨風而來,就落在那江水之上,有的還會被風捲上白落羽的肩頭,墨凌天抬起手為她拂開發上的落英,帶起一股淡香。
“今天日頭不錯,天也漸暖了。”白落羽輕拂袖,讓那落花掉入江水之中,隨水流和風而去。
高處山頭種滿了桃花,此時已是三四月了,芳菲雖盡,那謝了的桃紅卻隨風而下,司徒洛冥微怔地看著船頭的兩人,他不清楚那兩人是否知道,方才那些紛紛揚揚落下的緋紅,讓在那裡的他們讓人很是羨慕,他居然從二爺原本那樣冰冷的人身上看到了少有的暖意,還看到白落羽的笑,實則也是不會對別人露出的那般笑意,而是隻對墨凌天的,明明一樣是淺淡,但那其中卻多了許多無法用言語表達的東西。
司徒洛冥猶自出了會兒神,卻突然聽見遠處有人大喊道:“停船!停船!哪裡來的人?前面是金沙幫的地盤,誰也不許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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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就不讓過去了?這兒前幾天不還好好的嗎?”搖船的是個年輕人,和金沙幫的人看起來應該是不算陌生,遙遙的問話,對方聽出是他,稍微緩了緩語氣道:“原來是你小子啊,我告訴你,今天我們老大在前頭有事要解決,那可是殺人見血的事,不讓你們過去是為你們好,知道嗎!”
“幾位……這你們看……”得了回話,船伕略帶幾分為難地回過頭來,他看得出這幾個人定然也是走江湖的,兩頭都不可得罪,他為難的同時可不敢擅自做主。
“過去。”走這條水路是捷徑,墨凌天並不打算要繞道而行,白落羽他們幾人自然是沒有意見的,卻是害得那船伕苦了臉,他就怕這一點。
江湖人哪個不是愛面子愛逞能的,說不能過去,結果只會適得其反,越是不給過去的地方,去的人越是多,這幾個看起來年輕的公子皆是氣勢不凡,瞧著是厲害的角色,可他們才幾個人,還外加一個腿腳有疾的姑娘家,哪裡能架得住人多呢?
在心裡頭嘆了口氣,船伕盼著金沙幫的人能看在他總是走這條水路的份上,如果出了事,不要把他給牽連進去,手裡用勁,輕舟順流而下,很快迎面而來是一條大船:“快走快走!”
那船上喊話的人語氣慌張,頗為急切,而在那條船後面,卻有個紫衣如霞的女子橫空飛度,幾道霓虹似的絲帛挽在手臂,飄然若仙,笑聲卻肆意輕狂,嬌俏媚人道:“你逃什麼呀,見了我這樣的女人都要逃,莫非你不是個男人?”
任誰聽到這樣的語調這樣的話音,只怕心裡都會抖上一抖,卻不是因為害怕,而是因為銷魂。
這女子輕輕的笑聲比半空落下的桃花還要嬌豔上幾分,她的腳下輕點,帶起幾點的水花,踏波而來,一頭烏髮蓬鬆如雲,長裙拖曳,卻只有幾層薄紗遮掩,隔著陽光敲過去,纖細的腰肢和修長的雙腿,美得動人心魄。
就是這樣的女子,卻讓那金沙幫的幫主像逃命似的跑得飛快,抹著汗對手下急喊道:“再快一點!她追上來了!”
隔水相望,白落羽睜著著眼將不遠處的情景看在眼裡,微露訝異,那幫主看到了他們的這條船,心裡更急道:“是誰在那裡,還不快走!妖女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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