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在世時,父皇亦讓其參政,難道皇兄也如那些學士般墨守成規不成?”
旁邊的嬤嬤恐其言語衝撞到那人,忙勸阻道:“陛下!”
墨凌天的眸色輕斂,並未動怒,將手中的棋子擲回棋匣,只道:“此事且推遲,但既成定數。”
“皇兄!”墨韻凝禁不住聲音揚了幾分:“既如此,韻凝亦不願做這女君,這位置本就是皇兄的,皇兄又……”
“胡鬧!”
男人冷聲一喝剎時讓墨韻凝噤聲,不怒自威的氣勢顯然已經深入骨髓。
周圍服侍的婢女嚇得都跪倒到了地上。
墨韻凝的眉目微張,緊抿著下唇,些許的晶瑩在眼眶裡打轉。
嘴角輕動似欲言又止,待眼眶內的淚珠滑落之際,墨韻凝起身,奪門而出……
“將軍……”
站在旁邊的嬤嬤驚慌惶恐地看向依舊坐在棋桌前神色未明的男人。
墨凌天的眉尖輕蹙了蹙,冷聲道:“跟上去,一覺身體有不適,立即傳召太醫,通報攝政王。”
“是!”
——
唐嶼將手中的韁繩交於男子:“陛下方才似是氣極,不隔夜再起程?”
墨凌天牽過馬,淡聲開口道:“派人告知清逸,擇選皇夫一事暫且放下,此事他可無需插手。”
唐嶼微怔了下,道“自陛下犯了心疾後,攝政王便未復提及此事。”
男人點了點頭,翻身便要上馬。
唐嶼忽然開口:“二爺……”
墨凌天轉身,眸光看向他。
“……二爺自是知曉陛下對攝政王的情意,又何苦……這擔子本不必壓在那人的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