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武的男人面對嬌小的女人,卻是一副無可奈何的模樣,只能任由她在家裡撒潑胡鬧。
“我跟你說過很多次了,是他自己收留了不可留之人,還夥同那歹徒謀害錦衣衛。這種情況下,你要我怎麼報復?去公然和錦衣衛南北鎮撫司爭鬥嗎?”
上官鐵龍擒住王秀娟的手,終於開口了。
王秀娟的淚水順著臉頰簌簌而下,聲淚俱下:“你就去和他爭鬥又能怎樣?我的兒子都沒了啊!從小看到大的兒子啊!”
上官鐵龍忍無可忍,甩開王秀娟的手,提高了聲調:“你清醒一些!”
王秀娟諷刺地笑笑:“是啊,你是上官家族的族長,是家主,做什麼事情,都要從整個家族的角度出發去考慮。”
王秀娟頓了頓,聲音近乎沙啞:“那你還記不記得,你也是一個父親!”
上官鐵龍身體一顫,無數關於孩子的記憶湧上心頭。
是啊。
他也是一個父親啊。
如果說父親的愛代表著深沉和理性,那麼母親的愛就是溫和與感性。
而現在,王秀娟的復仇之火,已然要將上官鐵龍點燃。
王秀娟轉過身去,似乎在和上官鐵龍說話,又似乎在自言自語:“我弄到了那個葉燦的下一步動向。他要前往漠北,那裡人煙稀少,地形複雜,正是動手暗殺的好機會。
我已經從老家那邊,調來了配備滅魔炮的殺手,但求讓那小子償命。是龜縮在帝都,做個縮頭烏龜,還是做一個真正正正的父親,你自己去選!”
說完,王秀娟揚長而去,留下戰戰兢兢的上官族人,和緘默不語的上官鐵龍。
“家...家主...”
上官家的族人生怕觸碰到上官鐵龍的黴頭,小心翼翼地上前試探。
上官鐵龍長嘆了一口氣,似乎做出了決定:“去武器庫...把我塵封多年的開天戟拿來!”
問話的族人身體一顫,上官鐵龍這樣發話,意思已經很明確了。
上官家,這段時間註定無法平靜了。
......
漠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