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頭發花白、面容卻看起來十分年輕的男人憑虛而立，面無表情地看著葉燦。
顯然，剛才的山羊，就是他的真氣幻化而成的。
“年輕人，做事留一線，日後好相見。你既是來我南司辦事，又何必，要把我南司拆了呢？”
中年人說話之間，都看不到嘴唇的蠕動，完全是靠著傳音術，將聲音擴散而出。
“若不是透過這種方式，又怎麼能以最快的速度，見到南鎮撫司的大統領，元大人您呢？”
葉燦笑了笑，面對錦衣衛的另一位最高首領，完全不卑不亢。
朱雀扶起把地面砸出一個深坑的白虎，拜伏在元昊的面前，臉上都是有些不好意思。
“元大人，讓您見笑了。”
元昊依然是那副面無表情的模樣，就像是天地之間，已經沒有任何事情能讓他關心了。
“輸給龍陽真人的傳人，你們並不丟人。只不過，你們並不清楚自己的實力，就與小輩打下這樣的賭約，現在賭約輸了，不是讓整個南司給你們擦屁股嗎？”
白虎的臉上閃過一抹尷尬的神情。
按照剛才的賭約，葉燦都不只是讓他後退一步了。這簡直是讓他後退了幾十步，還是屁股著地的。
他不只是輸了，還輸的一敗塗地。
按照賭約，葉燦就能隨意進出南司，如入無人之境。
元昊再一次看向葉燦，“隨我來吧。你這性格，倒是和你爹如出一轍。”
葉燦的臉上也露出了片刻的情緒波動，“您認識我爹？”
侯玉給葉燦介紹道：“當年，邊境吃緊，立下汗馬功勞的將軍之中，就屬你父親和這位元大人最為年輕。只可惜，你父親……，當初的雙子星，只剩下元大人一人。”
難怪這元昊帶著南司如此擺爛，也沒人敢拿下元昊的位子。
又是和司寇青松老爺子一樣，當初榮譽等身的元勳人物。
元昊轉過身，似乎不想提這些事情，“既然是要談公事，那就不要說這些私事了。”
說完，元昊身形一閃，消失在了虛空之中。
這南司首領的脾氣，簡直比司寇青松還要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