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這麼多年來,臨海無宗師。這一次,秦大師與海青之間的爭鬥,乃至宗師之戰,對於臨海,乃至臨海周圍都是一場盛事,引人矚目。”電話內的聲音輕嘆一聲,“秦大師那一層次,就算是為師也參與不了。”
“不過因為秦大師與海青之間的爭鬥,整個臨海也變得風起雲湧,周圍各地的武者紛紛進入到臨海。”聲音微頓,然後略微苦澀道:“這其中不乏強者,望海市雖然離靜水市有段距離,但最近出現在望海市的強者不知多了多少……咳咳!”
話音還未說完,電話另一頭劇烈咳嗽起來。
“師父,你受傷了?”趙雅神色驟變。
“一點小傷,無傷大雅!”在望海市的一處武館內,一名老者在旁邊許多武館弟子擔憂的目光中,擦拭著嘴角的那抹血跡。
整個武館極為狼藉,不知多少弟子受傷,就連這位望海市有名的張館主也不例外。
“我現在就去武館,師父你等我!”趙雅眼中浮現出怒意,當即就要結束通話電話。
“小雅!”張山聲音猛然一沉,使得趙雅的手掌微微一顫。
“就算你來又能如何?我已經敗了,你習武天資不凡,但終究被年齡所限制,修煉時間尚短。”張山淡淡的苦笑道:“華夏能者何其多?莫說你還未入內勁,就算踏入內勁又如何?”
“誰幹的?”趙雅深吸一口氣,盡力壓住心中怒火。
“你無須再管,習武之人,勝負乃常事!”張山嚴厲道:“我給你打電話,是讓你小心一些。師父一把年紀,受點傷無所謂,但你不同!”
“你是武館的希望,未來武館還需要你來支撐,在這個特殊時期,你若是受傷損了根基,你讓我如何對你父母交代?如何對武館未來交代?”
趙雅胸膛起伏,海外原本明朗的天空,不知不覺間也被烏雲密佈,如同風雨欲來。海水大浪疊起,拍在沙灘上,不知何時能平息。
“我知道了!”趙雅聲音有些無力,望著風起雲湧的大海,睫毛微微顫抖著。
“萬事小心!”張山沒有多說,只是再次叮囑一番。
結束通話電話後,張山猛然咳出一口鮮血,染溼武道服。
“師父!”
“館主!”
武館弟子無不大驚失色,紛紛向前。
“無妨!”張山深吸一口氣,看著狼藉的武館,苦澀的嘆息道:“老了,連壓住傷勢都壓不住,讓小雅察覺到了。”
“收拾下武館,明天應該還會有人入館挑戰。”
“師父,我們為什麼一定要接受挑戰?”有弟子憤怒問道,“他們欺人太甚,師父你已經連戰兩天了,那些人居然還不放過你。”
張山望向眾武館弟子,緩緩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