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酒杯破碎，此人彷彿才猛然驚醒。
他黑袍之下，眉頭微皺，旋即結賬，離開這一處酒樓。
他彷彿與這世間，格格不入，走過人群，進入到一處普通的宅院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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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開院門，一位老嫗，單手提壺澆花。
老嫗的一隻手已經消失，眼眶內一片空洞，彷彿漆黑的窟窿一般。
身上，更只有細微的氣息波動。
似乎聽到了院門本推開之聲，老嫗微微靜身，耳朵微動。
“昊兒！？”
似乎只是推門聲，老嫗便知曉是誰歸來。
男子入這院內，他輕輕的撩開黑袍，望著院內的老嫗。
他嘴角微微抽搐著，眼眶內，兩行清淚留下。
他不敢去抹，似乎會驚動這老嫗一般。
秦昊流淚，卻在微笑，望著那雙眸消失，僅剩一臂，餘生不遠矣的老嫗。
“煙兒阿姨！”
秦煙兒轉頭，露出一抹微笑，“昊兒，這一次出去了好久，有五年了吧？”
“收穫如何？可是境界突破了？”
秦昊眼中淚水滾落，浸溼黑袍，但聲音之中，卻不敢露出半絲哽咽。
他只是走到秦煙兒的身旁，“還好，元嬰巔峰了，不出十年，便可凝練元神道種，成就道君！”
秦煙兒聽聞，不由大喜。
“主人之子，當得如此天才！”
“還記得當初千風他們提及，即便是在修真界，昊兒你骨齡方才百年出頭，便成就道君，那些大宗的天驕也不如你！”
“若是主人與主母知曉，定然欣慰，昊兒，莫要理會我了，抓緊突破，到時候好去尋主人主母，給他們一個驚喜……”
若秦煙兒能看到的話，定然會看見，此刻秦昊滿面扭曲，卻彷彿承受著無盡痛楚。
彷彿，她說的每一句話，都讓秦昊承受著可怖的痛楚。
字字入耳，如若割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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