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軒依舊不曾所動,老人眼眸更是微沉,眼眸之中有冷意泛起,但,他不是對秦軒,而是對柳允。
感受到老人眼眸之中的冷意,柳允的臉色頓時變了。
“這句話,是你說的?”秦忠華望向柳允,聲音沉緩,但卻有一股威壓,讓柳允臉色發白。
“爸,我只是氣秦軒傷了兵兒、雲兒,一時糊塗……”柳允有些慌亂,老人在秦家極具威嚴,便是她性子刁蠻,卻也絕不敢在老人面前有半點放肆。
更何況,柳允清楚,這番話她已經觸及到老人的禁忌。
“滾回去!你要是再找文德一家的麻煩,別怪我不給柳家,不給文國留情!”老人手中權杖已經猛然抬起,伴隨一聲悶響,赫然砸落在地。
柳允當即便是身軀一顫,臉上血色盡退,噤聲不敢言。
隨後,她帶著慌亂驚懼的離去,不敢再留下來。
等到柳允離去,秦忠華這才望向秦軒,他目光與秦軒那雙當淡如止水的眸光對視著,緩緩道:“也罷,來了就好,拜見就不必了!”
這句話,卻帶著一絲惆悵嘆息,秦文德與沈心秀心中聽著皆不是滋味。
秦軒依舊神色平靜,氣的秦文德恨不得給秦軒一個耳光。
“臭小子!等一會兒再教訓你!”秦文德滿是怒氣的冷哼一聲。
隨後,夫婦兩人連忙將老人攙扶著,走進別墅內,緩緩坐下。
秦軒自然也是跟去,老人詢問著秦文德夫婦這一年的過往,聊著。
秦軒在一旁淡然處之,不急不躁,不慌不亂。
“文德,心秀,我有一壺上好的京茶在書房,你們兩人不如幫我取來吧!”老人緩緩道:“還有茶具,你們一年未歸,有些東西難免蒙塵,便一起帶來!”
秦文德兩人皆是一怔,隨後對視一眼,連忙道:“好!”
兩人旋即便向門外走去,房間內便只剩下秦軒與秦忠華兩人。
秦忠華望著秦軒,望著那與去年截然不同的秦軒。
他似乎恍然過來,秦軒十八歲了,他這個當爺爺的似乎從來不曾與這位孫兒真正的好好談過話。
“小軒,你似乎對我有怨氣,對秦家有怨氣?”秦忠華緩緩道,注視著秦軒,也不曾掩飾。
“怨氣?”秦軒淡淡一笑,“不曾有怨氣,秦家於我,如人飲水,冷暖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