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白露看著被擦洗的鋥光瓦亮的大門,從裡面影影綽綽的能看見自己的影子,她疑惑的歪了歪頭,伸手在自己的臉上深深地捏了一把。下一秒她就齜牙咧嘴,露出痛苦的表情,影子也跟著齜牙咧嘴,露出痛苦的表情。
白露撇了撇嘴,這具身體也不好看啊~應該還沒有傾國傾城到讓高高在上的無印神將圖謀不軌的地步啊,可那又是什麼情況呢?
難道……她的眼神猛地陰沉下來,好像要滴出墨來一樣,一個危險的猜測浮上心頭,又被她強行驅出腦海。
是發現了她有問題嗎?應該不可能的,她隱藏的還是不錯的……
“十九,主人出行,吩咐你去伺候踏雪!”
身後突然傳來一道呼喊,驚醒了現在自己的思緒中的白露,她抬頭一看,見是馬廄裡的那個少年。對方那張有些稚嫩的臉上帶著遮掩不住的嫉恨,或者說他本來也沒有打算遮掩,兩隻黑漆漆的眼睛死死盯著白露,哪裡面試濃到化不開的惡意。
白露無奈,看著對方不到一個月內態度的變化,感嘆了一句人生無常。
“知道了!”她快走幾步,從側門進了馬廄,走到踏雪的門口,看著對方悠哉悠哉的吃著食槽裡的糧食,嘆了口氣,“你可是害慘了我啊!”
幾刻鐘之後,白露牽著踏雪在神將府門口等到了打扮的比平時格外光鮮的無印神將。對方穿著一身白色錦袍,上面有山川暗紋,從不離身的鎧甲看起來也比平日亮了一些,反射著來自四面八方的光。
“啊~”她無意識的心裡呻吟了一聲,痛苦的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打扮的這麼人模狗樣的,難道是去見媳婦不成?不對啊,無印的媳婦不就在神將府嘛,對方還是一個如花似玉的美仙子呢!
白露心裡不停地吐槽,面上卻維持了一貫恭敬沉穩的假面,上前幾步恭敬的把踏雪的韁繩奉上,看著對方上馬以後這才痛苦的跟在後面跑。
幸虧無印侍從戰場上九死一生回來的,最看不慣那些矯情的踩著奴隸上下馬,認為那有損他的男人味兒,要不然白露不確定自己會不會哪一天忍不住情緒弄死對方。
看著在她前面絕塵而去的馬屁股,白露身手揮開面前直往她鼻子裡鑽的灰塵,惡狠狠地瞪了踏雪一眼。該死的小畜生,就知道記仇!
心裡各種思緒,各樣吐槽已經快要衝破天際,白露依舊維持了那張被洗腦之後的死人臉,快速追趕前面的馬屁股。
要是被發現自己落下了的話,小命不保啊!
馬上,無印一臉嚴肅的盯著走在自己身邊的小奴隸,心裡那點懷疑仍舊揮之不去,能讓踏雪親近的人不是沒有,但能讓踏雪屈服的人一個也沒有。偏偏這人就做到了,容不得他不懷疑。
“來府裡多久了?”他突然問道。
突然被點名的白露一愣,還是以最快的速度回答;“回主人,已經快半年了。”
哦,是個新人,應該就是上一次上來的那一批祭品。無印在心裡思考,仍舊想不明白對方身上的那種違和感在哪兒,但一想到這是踏雪第一個主動親近的人,直接殺了還真有些捨不得。
馬下,白露神經緊張的跟著你對方往前走,突然聽到無印的問題,心裡就是一個咯噔。這還是高高在上的神將大人第一次和她說話呢!略詭異啊……心驚膽戰了一會兒以後,白露都沒等到下一句,高懸的心還沒來得及放下,就又聽見對方來了一句。
“神將府怎麼樣?”
直接這樣問真的不會出問題嗎?神將大人?
白露的心瞬間又提到了嗓子眼,她不著痕跡的把視線從前面移開,雙目毫無焦點的在地上游移,“能在主人身邊侍奉,是小的的榮幸。”
她不是經過完全洗腦的傀儡,自然不知道滿心滿眼的只有一個主人的人心裡是怎麼想的,只是根據身邊的人平時的表現和話語推斷,此時只能給出這樣一個模稜兩可的答案。
她也不知道,在她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馬上的人眉頭緊緊地擰在了一起。
不對勁兒,這個小奴隸渾身不對勁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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