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如意這人平日裡總是吊兒郎當沒個正經,可當他願意做一件事時,他總能找到合理的理由讓人忍不住去相信。當然,毓兒和言遠願意配合他的另一個理由是,如意天生自帶小光環,就連他出的注意似乎都會帶著點不合理的幸運。
“那麼,由誰來做這個引蛇出洞的醜女?”孟言遠提出本次議案的第二個重點,“現在婦人們都精心打扮,而真醜的沒辦法見人的又都躲在屋子裡,誰也不願意冒這個險。”
“傻子,這種危險的事情當然不能讓女孩子去做啦,再醜的女人都不想。”如意嘚瑟得眼珠子轉悠,從懷裡掏出一絲巾盈盈笑著,“你想抓兇手,就由你來引誘嘍。”
“我、我!”孟言遠打了個寒顫,這回他倒是領悟的很快,漲紅了臉急道,“君子士可殺不可辱,讓我扮女人,我可不幹!”
“你不扮,難道我扮?”始作俑者的金如意也不願意接這種差事,“都說我長得像我娘,那我扮成女人也肯定是個美女,這也引不到兇手。”
“你這話說的,你長得好看,我也不醜呀。”
這兩兄弟你推我,我推你,爭執好久,終於得出結論,這種活就應該胖子飛來幹!
說起這胖子飛,中秋集市那天傷的可比如意慘,所謂傷經動骨一百天,他胳膊和腿各點了一根,休養了半個月,還沒好的完全,就硬是被抹上胭脂白粉打扮成女人。
“哎呦誒,少爺,你可真把我當兄弟,每次出這種事就找我。”胖子飛拄著兩柺杖,一邊嘀嘀咕咕抱怨,一邊往慶瑞的豆腐鋪走。
胖子飛嘴上說的不樂意,可是一到慶瑞的豆腐鋪馬上戲精上身,演的像模像樣,大肚皮一定,雙手叉腰開口就來了句酸溜溜的怪調:“你這是賣豆腐呢,還是給男人吃豆腐呢?”
突然被一個陌生胖女人汙衊,慶瑞先是瞪大眼睛詫異,接著反應過來時暴脾氣馬上湧上來,也是兩雙叉腰頂回去:“大嬸,我們這隻給人賣豆腐,不給豬賣,您啊,隔壁豬肉鋪稱斤兩去。”
“嘿,小丫頭片子。你偷我男人還有理了!”
胖子飛這入戲程度堪稱影帝級別,完全投入醜婦角色,也不管自己還帶著病痛,柺杖都扔地上了,和慶瑞你一言我一語,惹得路人紛紛過來圍觀。
“喂,胖子飛這戲太過了吧。”毓兒揪起如意的耳朵提醒道,“人家一個大姑娘,我們冤枉她偷男人,哪怕這是為了破案,那也不道德。”
“疼疼疼,小流星,你相信我,我有分寸的。”如意從懷裡掏出一顆藥吞了下去,自從有毓兒跟著,他便是抗敏藥時時備著,他嘟囔了兩句,“小流星,你下次生氣就拿鞭子木棍打,我這一天過敏三四次也是很傷身體的。”
“貧嘴,我下次注意不碰你便是,現在先把正事做好。”
“好啦,也差不多啦。”
如意打了個響指,一群打扮的花枝招展的金家下人湧上慶瑞的豆腐鋪,嘴裡熙熙攘攘說著:“這瘋婆子又犯病了,你男人三年前就死了,鬼來偷腥哦!”
圍觀的人見戲停了,自然也散了,只留下慶瑞跳起腳嘟囔:“老孃長得漂亮怪我嘍,一個個發瘋到老孃頭上,我招誰惹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