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如意倒是無比自信,他這說的天花亂墜,毓兒可是被急壞了眼,大聲叫著圍觀的下人們快點散開,堵著門口別讓一個叫農錦的過來。
這時農衣終於覺著累了從桌子上爬起來盤腿坐在方桌上扭著脖子,他用那雙亮堂堂的看著氣急敗壞的毓兒,卻不明白她到底在氣什麼。
完成如意交代任務的螞蟻群拍成小隊等著如意的打賞,如意樂呵呵地將一把砂糖爽快地散了下去,小螞蟻們揹著白色晶瑩的砂糖這才愉快地回到地板的螞蟻窩裡。
“農衣,農衣!”
這時門外響起農錦的叫喊聲,他也不知是哪根筋搭錯了,突然嚷嚷著要帶農衣回去。幾個男家丁聽從毓兒的吩咐攔著不讓農錦進來,可是這常年生活在釘子林以打獵為食的男人力氣大的驚人,幾個男丁根本攔不住他。
毓兒被突然闖進來的農錦嚇得擋住身後的農衣,她還使勁朝如意使眼色叫他現在絕對要閉嘴。
“你們拉著我弟弟在做什麼?”農錦氣勢洶洶地問道,“金家的臭小鬼,我們來你們家做客是給你面子,可別藉機欺負我弟弟。”
“我才不是欺負,我是在幫農醫治……”如意本想反駁,可是因為毓兒的一個顏色,他只好乖乖閉嘴任由那農錦絮絮叨叨。
農錦瞅瞭如意一眼,他輕輕推開毓兒拉起她身後的農衣準備回到釘子林。在來這裡之前,他在大夫人轉交給他的父親遺物中看到了父親寫給他的信,信的內容使他並不愉快,甚至他開始更加反感這個父親一直重視和守護的金家。
在這短短几日已經成為好友的農衣和如意顯然不願意分開,這兩人的腦回路意外的很合,然而正在氣頭上的農錦卻不由分說地要回去,農衣也自然不能獨自留在這裡。
在如意和農衣在一起依依惜別時,毓兒悄悄走到農錦身邊,小聲問他為什麼如此生氣,甚至不等找到治療農衣的方法就回去。
“我原本以為父親是因為恨金天冬才離開金家的。”農錦苦笑著回答,“可是當我看到他留下的那封信,我才知道他這十五年一直和金家有著聯絡,離開金家不是為了斷絕關係,而是為了保護如意而留下血脈。好讓在金家遇到危難的時候能有人出來幫一把。”
農錦甩甩衣袖大聲叫喚農衣的名字,正在和如意告別的農衣正淚水汪汪的彷彿在做著生死離別,他的嘴巴微張,隱約地像是吐出了幾個含糊的發音,然而並沒有任何人注意到。
當農家的兩兄弟坐著馬車離去,毓兒看著那漸行漸遠的影子,她能理解農錦的憤怒,他的父親一直在為金天冬付出,而如今卻告訴他要要照顧金天冬的兒子,甚至於父親的遺書還要由另一個人交給他。
“父親,您到底是把我們當成了什麼?”
毓兒想起農錦上馬車前的那句話,他是多麼的悲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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