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我們也清楚，可是如意的病原一直沒找到，何先生給他開的藥也不過是壓制住他的病理反應，治標不治本。”
毓兒摸著自己破損的下唇，絲絲的疼痛讓她更加清醒也更加堅定，她鼓起勇氣冒著被大夫人責罵的風險說道：“如意的毛病不是生理而是心理，那為什麼不試試看以毒攻毒，逼著他克服障礙。”
大夫人斜著眼瞄了毓兒一眼，朱唇微啟，卻久久沒有說出一個字，她在猶豫也在害怕，這麼多年了，還是第一次有人敢在她面前說出讓如意冒險的話。
“大娘。”毓兒用小而有力的聲音叫了一聲大夫人的名字。
大夫人佇立在大廳門口看著漫天飛雪，久久沒有動身，她沒有直接回答，許久才起身離開，只是在左腳踏出門檻時才輕生地扭頭對毓兒：“可千萬別把如意弄死了。”
“是！”
得到了大夫人間接的許可，毓兒從椅子上跳起來，小手握拳給自己打氣加油。其實她的腦海裡完全沒有任何計劃，要想在治好如意的毛病之前而確保他不先被折騰死，毓兒還得先和山莊的老先生們探討一下。
大概是因為大夫人對毓兒的態度好轉，毓兒在整個山莊的口碑也一下上了幾個檔次，不僅是下人，連山莊裡幾位上了年紀的老先生也會尊稱毓兒一聲少夫人。這些都是德高望重又心高氣傲的老人家，滿肚子墨水卻愛一板一眼，但這會兒毓兒來求他們探討如意的事情，他們卻也犯了難。
“小少爺的病我和幾位長老也研究過，雖然少爺自己早已經不記得當年發生的事情，但我們卻一直認為是和那件事有關。”年紀最大的先生縷著鬍子慢悠悠地開口。
毓兒連忙追問先生口中的“那件事”是所謂何事，沒想到這金如意還真是會惹事的主兒，身上居然還藏著另外她不知道的過往。
“少夫人不知道嗎？”先生笑笑，緩緩說起，“其實這也不是什麼大秘密，只是少爺自個兒都忘了，所以家裡也便沒人特意去提起。您也知道，少爺並不是天生就碰不得女人，你說一個男人怎麼可能又不喜歡接觸女人的道理。”
先生的話剛說到一半，其他長老紛紛竊竊私語又笑又愁，這些都是老頑固，把金家延續香火的事情看得比什麼都重要。
“先生您請繼續說下去。”毓兒故意提醒道，這才讓那些老古董把注意力收回來。
老先生清了清嗓子說道：“少爺在幼時曾偷跑出去玩，在柳南村附近的小湖邊碰上一個女娃娃落水，雖然那娃娃被，就回來了，可這少爺回來就得了風寒，昏迷數日，日日說著自己是災星的夢話。再後來，燒是退了，只是再也碰不得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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