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聲趕來的農錦一眼便認出躺在地上的人就是金家少爺金如意,他雖然在如意出生那日起便離開金家,長居住與這個與世隔絕的釘子林深處,但是因為金如意的模樣和他死去的爹金天冬實在太像,按農錦的話來說,父子兩個都長著一副討人厭的風流像。
對金家抱有怨念的農錦本想當做什麼都沒看見轉身離開,卻被弟弟農衣一把拉住,這個死弟控熬不過弟弟淚汪汪的大眼睛,最後還是乖乖抱著如意回了他們的小茅屋。
農錦給如意把了脈,接著翻了個白眼就起身,絲毫沒有要準備解藥的意思,這可把一旁的毓兒和農衣急的。
“喂。如意好歹也是為了救農衣而中毒,一命換一命,你就算再討厭他也不能放著他不管呀。”毓兒一把拉住農錦的手腕氣勢洶洶地說道。
“切。”農錦又是一個華麗的白眼,漫不經心地說道,“大小姐,他沒中毒,我做什麼解藥啊。”
“你少騙我,他都抱著農衣了,現在又昏死過去,怎麼可能沒中毒。”
農錦撇撇嘴,無奈地解釋道:“他是金家人,金家的小孩從出生起就泡在藥罈子裡,大小就練就百毒不侵之神,你看看他,臉色紅潤、氣息穩定,像是中毒的樣子嗎?”
毓兒和農衣兩人小心翼翼地湊過去看如意,的確不像是中毒,更像是在甜甜地酣睡。
“可是他為什麼會昏過去,你再給他看看。”毓兒還是不放心地追問。
“切。”農錦又是一聲不屑的咂嘴,略帶嘲諷地說,“他是被嚇過去的,從小就不能碰女人,把我弟弟當成女人,結果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就嚇倒了。”
農錦說完走到如意身邊,將他懷裡的小東西抱了出來,摸了摸三寶的身子,皺著眉頭說道:“你們與其擔心金家這個白痴,還不如多擔心擔心這個小妖獸,他可病的不輕啊。”
這時,一旁昏睡著的如意慢慢甦醒,長長的睫毛動了兩下,迷迷糊糊看見身邊圍了幾個人,他猛地站起身大喊,嚇得毓兒三人差點把茶杯大的小年獸給扔出去。
“誒呦誒呦,還好還好。”農錦眼疾手快將小年獸護在手裡,轉身責罵如意,“一驚一乍,你們金家人腦子都有問題的嗎!”
還在噩夢裡的金如意抓抓腦袋,迷茫地看著四周,當他看見酷似女孩的農衣時,他發出小小的讚歎:“小流星,他就是你說的農衣吧,太厲害了,真的跟女孩子一樣。”
“哎哎哎,說聲跟女孩子一樣呢,你一個大男人被人說跟姑娘一樣,你樂意啊。”護弟心切的農錦推瞭如意兩下,沒站穩的如意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結果如意一個鯉魚打挺跳起來,一把拉住了農衣的手,二人各自緊張著,一個怕自己發疹子,一個怕對方被自己毒死。結果在一連莫名其妙的毓兒和農錦注視下,什麼都沒有發生。
“小流星,你看到了嗎,我可以碰這麼漂亮的人。”如意雀躍地原地蹦躂,他完全無視了農衣不是女人這個大前提。
“廢話,都跟你說了他不是女人,你當然沒事。”毓兒都懶得吐槽如意的犯傻,她有時都要懷疑如意是故意裝傻充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