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農衣在釘子林告別，毓兒隨如意回茯神山莊吃午飯，幾位夫人已經用過膳，毓兒和如意便二人享受滿滿一大桌的魚肉。
飯席中途影子便啪嗒著翅膀回來報信。如意嘴裡含著飯菜和影子嘀咕了幾句，接著便誇獎著把自己眼前的花生米一盤都送給了影子。
“它說什麼了？”餓壞的毓兒一邊問一邊招手叫旁邊的丫鬟給她加飯。
上飯的丫鬟是新鮮模樣，沒有見過，問起來才知道叫做迎弟，說是毓兒自己招來的。毓兒和如意兩人嘴裡塞著滿鼓鼓的飯，扭頭去瞧，正是前幾日在水月樓遇到的那個燒餅女孩。
“新來的妹妹，再給我一碗飯。”如意大口吞下飯菜，接著便和毓兒說起影子帶來的情報，“影子說，那魚在那池塘呆了兩天，後來產下怪卵就慢慢變成人類模樣，還說有隻兔子看見那魚背上有一個傷口，因為發膿而形成怪異的圖案。”
“什麼圖案呀。”
如意低頭和影子嘀咕了兩句，抬頭說道：“鱗片，幾片粉色的魚鱗依次排列，就像一排腳印。”
“你這什麼比喻，一點都聽不明白。”
“這可不能怪我，影子怎麼說我就怎麼回應，它這情報還是跟兔子要來的，小兔子沒上過功課自然不善描述。”如意能言善辯地為自己說道。
這時，一旁新來的小丫鬟迎弟怯生生開了口：“少爺，小姐，我有幾句話，不知當不當講。”
“我們家沒那麼多規矩，說來便是。”如意爽快地示意迎弟開口。
迎弟有些支支吾吾，在毓兒的小聲督促下，她才慢慢開口：“其實我之前在留香閣裡也當過一段時間的雜役，之前誤入澡堂，看到一個姑娘背上真有少爺所說的那種痕跡，但我因為害怕就連忙退出去了，並沒有看清對方的長相。”
“留香閣，那是什麼地方？”毓兒好奇地問，她來雜都小半年，如意帶她到處玩樂，可唯獨這留香閣，完全沒有去過，甚至從來沒聽如意提起過。
如意一聽到留香閣的名字，不禁出了一身冷汗，他就連提起這個名字的勇氣都沒有，匆匆避開毓兒的視線，埋頭吃飯，當做什麼都沒聽見。
“迎弟，你說那是什麼地方，這麼玄乎。”
迎弟羞紅了臉，吞吞吐吐地說道：“就是男人們去喝花酒的地方。”
“哦，就是花樓嘛，我還以為是什麼恐怖，瞧把如意嚇得，不就是花錢就能擺平的場所。”毓兒順手拿起如意腰間的錢袋子說道，“你不就是最不缺的就是錢，多準備點銀兩，害怕找不到一個背上有痕跡的女人。”
如意惶恐地睜大了眼，說什麼也不願意去，說起花樓，他便跟見了鬼似的高聲嚷嚷：“小流星，那地方不能去，那裡是魔窟。我爹爹進去前衣冠楚楚，出來之後就暈乎乎分不清南北，大娘說那地方滿是蛇蠍美人。”
“哎呦，金如意居然還會有怕的東西，平時去義莊、去妖怪窟，我可沒見你有所遲疑。”毓兒覺得如意害怕的模樣很是好笑，忍不住想多逗他幾下，“裡面不過是些女人，你現在不喜歡，以後可能根本控制不住自己內心的小野獸，要往那地方跑，就怕我攔你，你反倒要不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