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軍團中士、劉淨玉,來接我的戰友、德龍,回家過年。”
米那米跟著仰天長嘯。
德龍的家人來了,這次真的不用再擔心了。
範東救回羅蘇逸恆和德龍時,就已經透過手機調看監控瞭解事情的經過並給曲潤穹打去電話。
擅查人心。
羅母那一番話或許並不是胡攪蠻纏,而是她主觀意識上的真相。
不肯相信自己孩子患有精神疾病,更不願承認這是自己造成的。
在羅蘇逸恆和德老大接連沖出房間,她已經認定了驚懼之下大腦強加給她的‘事實’。
眼見也有不為真的時候,拍到的影片並不利於自己這一方,要不然他早就拿出來了。
想到這裡,範東又看了眼激動抹眼淚的宋薇薇。
遇事不夠沉穩,這學生看樣子還得多帶兩年。
對比劉淨玉的不冷靜,張海就隨和多了。
“德龍曾是我們團裡的軍犬,雖然退役了,但在他執行的無數次任務中,從沒襲擊過一個人。”
軍警雙方握完手,張海指著平板裡範東傳給曲潤穹的影片和羅蘇逸恆傷口的照片。
“手肘、腳踝,是搜救犬在進行極限救援任務時允許咬拽的身體部位。”
“你看這裡,皮肉雖然翻開但是骨頭沒事,德龍他下口有分寸。”
治安大隊的民警越聽越犯嘀咕,視線從中年軍官肩膀上的章上移開,有人恍然道。
“你先等等,德龍德龍…嘶,它該不會是那隻軍犬吧?”
劉淨玉:“沒錯,差點被你們抓走的就是多次在救災搶險中保護群眾生命財産的一級功勳犬德龍。”
民警:“……”
有了這番話,再看之前那個影片,他們的觀感又産生了變化。
“這孩子似乎是直奔著窗戶去的.…”
“我怎麼感覺德龍撲上去之前,他就已經往後仰了。”
“監控拿回去再仔細分析一下。”
劉淨玉在一旁冷冷開口:“有什麼好分析的,我們德龍的腿就是為了救被困孩子時受傷截肢的,我咬人他都不會咬人。”
張海呵斥:“劉淨玉,你給我態度放正好好說話,誤會已經解釋得很清楚了,警察兄弟們不會抓走德龍。”
在場人都能聽出這倆兒一個在唱黑臉,一個唱紅臉。
治安大隊的民警面面相覷,有些為難。
範東:“這件事說到底是我們中心疏於防範。”
“我會積極配合賠償羅蘇逸恆治療期間産生的費用和精神損失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