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青青和郝運已經上車,伏陽掃了一眼路邊的兩人,“啪”地一聲關上車門,給車上兩人打了個手勢,讓他們先走,等車開走之後,他擰起眉頭,“你們要去哪兒?”
“和你沒關系吧,老四。”夜梟灰色大衣從口袋裡掏出一包煙,輕輕拍了拍,抽出一根,放在唇邊。
他用拇指和食指輕輕夾住煙,深吸一口,煙霧在他口中盤旋,然後緩緩吐出。
許乘月被嗆到往伏陽那邊走了兩步,隨後為自己的肢體動作感到奇怪,在相處五年的大哥和失憶記不清事情的弟弟中,竟然會下意識的依靠弟弟。
天色漸晚,車水馬龍的街道上,車輛如流動的光帶,穿梭於高樓大廈之間,發出低沉而連續的轟鳴聲。
街道兩旁的店鋪燈火通明,廣告牌上的ed燈光閃爍不停。
五光十色的燈光映照下,伏陽和夜梟對立而站,氣場絲毫不輸對方,像是某些宣戰領地的雄性生物。
“和我有沒有關系,不是你說了算。”
伏陽也不知道為什麼越來越在意許乘月,或許是因為網上的誤會,一些奇怪的愧疚感控制了他,從而引申成這種莫名其妙的責任感。
許乘月是個好人,甚至可以說是聖母白蓮花一樣的好人。
僅剩的那點聰明,在隊友面前就像是不存在一樣。
明明夜梟一看就不懷好意,這家夥還明晃晃地跳入他的陷阱。
他放軟了語氣,“隊長,你要和他去哪兒?”
“去他家。”
許乘月老實道。
他大概知道夜梟要和他聊什麼。
吃飯只是一個藉口,他、夜梟和趙乾之間的矛盾已經積壓了很久。
他無法理解夜梟的做法,但努力的想去理解。
許乘月從來不想和隊友之間有任何的隔閡。
所以即使再生氣,夜梟想要和他解釋,他都會給他機會,認真傾聽。
“我不能去?”伏陽眉間隱隱有些煩躁。
眼前這兩個人有他不知道的秘密也有他不知道的過往,就像繩結一樣密密麻麻扭曲地纏繞著。
夜梟雙手插著兜,灰色的大衣看起來質量很好在燈光下泛著熒光,他高高在上胸有成竹地挑了挑眉,意思不言而喻。
不能。
許乘月將面色不好的伏陽拉到一旁,只以為是弟弟想和哥哥們一起玩,但他和夜梟不是去玩的,於是哄道:“上官你聽話,先回去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