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
“我替天行道,替你欺師滅祖。”
許乘月從對方胸口抬起頭,伸手撫上青年緊擰的眉頭,輕輕揉散:“別這麼說,他……也幫過我很多。”
也正是因為這樣,許乘月無法真正斬斷和老師的聯系。
這種畸形的關系其實很像東亞父母與孩子的關系。
因為你從一開始就不是懷著愛意而降生的,而是期待,是別有所求,他們期待你成績優異,期待你是天降紫微星,期待你月入過萬,期待你孝順為他們養老。
生孩子太容易了,一旦“投資失敗”,大不了再生一個。
可孩子卻沒得選,只能困在這場單方面的博弈裡。
那些愛從一開始就裹著算計,附帶著無數條件,讓你愛也不能恨也不能,只能在無盡的自我消耗裡沉默。
許乘月確實麻木過,甚至甚至完全被馴化,妥協覺得——就這樣吧。
就這樣吧。
就這樣吧。
別掙紮了。
可那時耳邊卻傳來一道清亮的女聲——
“要自由。”
“許乘月,你要自由。”
“所有人,都應該自由。”
……
“路寶玉死亡,南方領地僅剩一人。”
“夜梟死亡,南方領地全軍覆沒。”
機械廣播聲打破混亂思緒,許乘月早料到文靜心和卿紗會贏,只是沒料到夜梟與路寶玉潰敗得如此迅速。
“我們能出去了!”他猛地回過神,慌亂掙開懷裡的溫暖,快步跑到洞口張望,指尖不自然地蹭過褲縫。
伏陽望著他的背影,忽然走神——如果許乘月當年進了b大,他們會不會更早相遇?
差三歲。
卻是……同一屆。
說不定還能同時掛在校草角逐榜上。
伏陽不禁露出一抹笑容,他和許乘月誰更帥?好像他更帥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