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知子還是得莫若母,大哥就是克他的。
在家人面前,伏亓沒了在外那副淩厲的模樣,撓了撓頭,“咳,早、早說嘛……”
“他能說嗎!”謝若清將高得跟一堵牆似的大兒子拉開,“沒病都要被你氣出病了。”
“高醫生,現在情況怎麼樣。”她與世無爭清麗的面容此時略顯焦慮。
高醫生檢查完回複道:“目前沒什麼事,這幾天留院觀察一段時間,再配合康複訓練就能出院了。”
伏陽聽著他們的對話無法動彈也無法開口說話,更加著急。
當時許乘月聽到他最後說的話了嗎?
他會來找他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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廢棄工廠
火勢越來越大,伴隨著警笛聲,又來了一輛消防車,消防員們正緊急救援。
警戒線外,站著容貌與周圍格格不入的兩人。
“我什麼時候說我是了?”
上官搖光微斂著下三白眼,從許乘月身上移開目光,冷嗤一聲,“同性戀,最惡心了。”
許乘月瞳孔微顫,面上盡是疑惑,似乎不能理解為什麼突然一個人完全推翻了之前自己說過的所有話。
“上官……”
“你竟然喜歡我,呵……”
上官搖光別過身,“很可惜我不是同性戀,抱歉。”
“上官,你……是在和我開玩笑嗎?”
許乘月抓住他的手腕,有些慌亂地說著,“我剛剛想和你劃清關系,對不起,別生我氣了。我只是有點害怕再發生像這樣危險的事情,我也沒有不相信你,只是太混亂了,本來想結束這一切之後,退出娛樂圈,我們再好好……”
“你要退出娛樂圈?”
上官搖光視線落在自己的手腕上,不敢細看,心中掙紮了一下,最終沒有推開對方,“spark呢?隊長你不是最在意這個有名無實的團,還夢想著開演唱會嗎?”
“隊長”兩個字,從他口中說出來,總是含著一股諷刺。
“我現在覺得,開一家花店也很好。”
和你一起。
許乘月嘴角噙著一抹溫柔的笑,目光像被晨霧浸潤的春水,在眼睫間流轉時牽出細密的漣漪,滿含情意。
空氣中彌漫著灼燒灰燼的味道,近海的城市連風都帶著一股鹹濕味兒,兩者結合在一起燻得有些讓人想掉眼淚。
上官搖光被盯得有些混亂,他以前從來不敢這麼光明正大地看過許乘月,因為多看一眼會被夜梟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