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乘月以為他記錯了日子:“明天才是除夕。”
“明天也是你的生日,我們一起過。我跟爸媽說了,以後家裡今天算除夕。”伏陽走到衣帽間給他挑衣服,“走吧,他們等著呢。”
許乘月愣在原地,無奈道:“你這也太霸道了……”
怎麼能把一大家人過得節日改了。
伏陽哼哼一聲,他就是小霸王,誰敢不聽他的。
兩人提著年貨上門,謝晚晚立刻開門歡呼:“表哥和乘月哥哥來了!”
伏亓一聽到動靜躥得飛快,直接躲上了二樓。
伏仲華坐在沙發上抖了抖報紙,皺眉道:“三十多歲了還沒個樣子,迂腐。”
謝婉清望著樓梯方向,清麗的眸子微蹙:“小陽和月月結婚都一年了,小亓竟然還沒接受。年輕人不是該更容易接受嗎?”
伏仲華哼了一聲:“他算什麼年輕人?三十好幾沒結婚的老古董,還不如我開明。”
許乘月和伏陽換鞋進門,環視別墅後,許乘月無奈地問:“大哥又在躲我?”
這事要從領證前說起。
見家長的時候,伏陽提早和父母通氣,二老震驚過後也接受良好,畢竟這把歲數了,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偏偏忘了告訴伏亓。等伏亓歡天喜地備妥弟媳上門禮,開門看見許乘月的臉,當場差點暈倒。
並且兩人要結婚這件事情板上釘釘,伏亓一想到自己曾經對許乘月說話的嘴臉,壓根不敢面對。
再加上一些恐同傾向,於是乎每次見到許乘月都像老鼠見到貓一樣,躲都來不及。
“月月怎麼又瘦了?”謝婉清連忙迎人,望著他瘦削的臉和手腕直心疼,“是不是小陽做飯不好吃?我早讓他調幾個廚師過去,他非不聽。”
許乘月忙道:“很好吃。”
伏陽攬住他肩膀:“媽,我做的飯堪比禦廚ok?醫生說許乘月體質就這樣,幹吃不胖。謝晚晚,瞪我幹什麼?羨慕嗎?我老婆。”
謝晚晚哼了一聲,拽住許乘月:“乘月哥哥,去我房間!我新買了樂高,我們一起搭!”
許乘月點頭,陪謝晚晚搭了一小時積木,聽她聊最近追的明星和娛樂圈八卦。
沒過多久,伏陽便搶走了人。
這棟別墅伏陽住得最久,裡裡外外都留著他的痕跡。
兩人先繞後花園散步,隨後伏陽便拉著許乘月往自己房間走。
伏陽的房間很大,整面牆都是書架,所有物品都擺放得極為整齊——這點在兩人家中也有體現。伏陽愛在他面前裝乖,但其實是有點強迫症和控制慾在身上的,包括並不限於,傢俱位置精確到毫米,按色系分類,甚至出門也要幫他搭配衣服。
不過這些點,許乘月也很喜歡就是了。
他的手劃過一大堆專業書籍,突然停在一個略帶卡通的封面上面,拿出來一看原來是相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