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蒼衡一手虛虛環著女人,白皙清透的手指若有似無地貼在她後腰,動作輕盈地晃著,眼神深沉,黑膠唱片緩緩流淌著醉人的曲子,女人將頭埋在他肩頭。
在外人眼裡多麼深情的場景,但放在這種場合,怎麼都像鴨王線上撩人。
吳景文挑起眉瞧著性感鴨王周老闆空下來的手伸到女人放在桌邊的包內,拉開拉鏈探了探。
摸出一張十元紙幣。
周老闆皺起眉。
吳景文:“呵。”
女人突然抬頭,狠狠盯過來:“誰!”
“我說你去哪兒了,原來在這。”吳景文坦蕩地推開門,高大的身軀堵著門口,呈現戒備的姿態,一隻蒼蠅都別想從他身邊飛出去。
周蒼衡瞳孔微縮,作妖的手坦然地垂在身側。
女人打量他,順著對方的視線看向舞伴,嬌媚地問道:“你認識他?”
周蒼衡:“不。”
“不?!”吳景文突然一吊嗓子,遠在幾百米外的鹿蓉差點沒被廢了耳朵,“說好了從良跟爺過日子,結果呢?三天兩頭出去偷漢子,今天是個女的昨天是個男的,結婚三年,爺頭上長的草都能餵羊了!”
周蒼衡:“……?”
這是哪一齣。
女人詭異地在二人之間看了一遍,反手拿起自己的包,周蒼衡沉默地拉住她的手,指尖輕柔地搭在她掌心,沒使勁,她一甩就能甩開。
她猶豫了。
吳景文盯著他們互相交疊的手微微挑起眉梢,立馬沉著臉抄起凳子砸的“哐哐”響,說:“跟不跟我回去?一個女人而已,我不嫌棄你。跟我回去好好過日子,不然在這咱倆把事解決,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反正老子這輩子跌你身上了。”
女人不樂意:“什麼叫一個女人,眼光半斤八兩就不要互相傷害了好嗎?死給。”
沒耳機的吳沉不知所措,看著鹿蓉滿臉詭異地在手機屏上戳,給那頭的備注是“老白”。
周蒼衡無言地看著他。
一時間從掉馬到被反複鞭打的場景在吳景文腦海中活靈活現地過了遍。作為在一線滾了十幾年的老油條,拿出這麼多年打光棍的機智找到了完美的理由——所謂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女人,不會說話就把嘴閉上,老子生理結構有自信就夠了。”
鹿蓉的笑聲戛然而止,陷入死一般的沉默。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