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景文篤定:“看來你還沒有完全清醒。來,幹了這杯蜂蜜水,來世還做南境人。”
周蒼衡側過身胳膊肘抵著床撐起身,吳景文往他身後塞了個枕頭,結實漂亮的胸肌在他眼前晃來晃去,自帶沐浴露的清香味。
他偏過頭,嗓音略顯沙啞,這是受傷後的反應:“你把我帶回來?”
“確實,這裡能抱得動你只有我了。”
畢竟周蒼衡雖然偏瘦,好歹身高183。
吳景文手中把玩著一罐袖珍蜂蜜,比他巴掌大不了多少,百貨商場櫃姐吹得天花亂墜,這一罐花了他五百八十八。
“醒了就起來吃點東西。”吳景文拎起一旁睡衣邊套邊走,出門前視線意味深長地在他臉上流轉。
浴室裡傳來動靜,周蒼衡才發覺自己躺在吳景文的臥室裡,風格極其簡單,只可惜枕巾是大紅牡丹配綠葉,還有吳景文留下的味道,像極了當年他帶軍訓時學校裡分發的慰問品。
既喜慶又熟悉。
只是用上十一年還不壞,可能性不大。
身上還是原來那件衣服,外套被丟在洗手間衣簍裡,周蒼衡緩緩直起身,手臂外側的擦傷已經被處理過,貼上兩塊紗布,邊緣溢位些黃色液體。
李富貴發來十幾條簡訊,最新一條在十分鐘前,周蒼衡回撥,那頭守著似的秒接。
“老闆你醒了?”
周蒼衡揉捏著太陽xue:“嗯,你沒事吧?”
她咬著指甲陷入詭異的焦急:“我能有什麼事。我慢了吳景文一步,沒敢在他面前露面,我正在他家外面的賓館待著,你有什麼要求?”
“回去,這段時間別出來。”周蒼衡聽到外面靠近的動靜,簡潔道,“不說了。”
周蒼衡準備掛電話,富貴喊了嗓子:“哎哎哎!老闆老闆——”
“怎麼了?”
富貴古怪地問了句:“就那什麼……吳景文他有沒有針對你?”
“為什麼這麼問?”
“這兩天我打聽了下,聽說他脾氣不好特暴力,他們公司的新人都聞風喪膽。”
對他三頭兩天拉稀式上娛樂頭條聞風喪膽還差不多。
周蒼衡平淡回答:“沒有。”
外面躊躇了一分鐘最終矜持地敲了三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