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景文聽到這個答案不太滿意,手掌包裹著他的後脖頸,湊上去親住他。因為發燒的緣故,口腔溫度更高,吳景文輕咬住他的舌尖,沒忍心重咬。
退開的那瞬間,吳景文極其流氓地吹了個口哨,踩下油門上路。
周蒼衡抿了抿嘴。
“別這麼看我,他看見最好,得讓他知道我圈過地了。”吳景文頓了頓繼續說道,一挑眉,“而且這是他得不到的東西。”
周蒼衡的咳嗽倒是制止住了。
“你剛才說,除非什麼?”吳景文將話轉移到正途。
周蒼衡下意識看向後視鏡,後方空地空無一人,隨著遠離逐漸藏入黑暗。
他說:“沒有除非。”
這話乍一聽頗為傲氣。
汽車尾氣噴發,奧迪小四輪往出口爬,朝著四通八達的路口駛去。
幾分鐘後,停車場陷入絕對的安靜,水管脹縮聲清晰可聽。
在空出來的停車位上出現一雙皮鞋,再往上是筆直的褲腿。皮鞋的主人拿著手機,介面正在通話狀態。
“好。”他說。
“他很信任我,還有之前孫信將訊息傳給了白金。”
“我不知道,我不可能混進在眾目睽睽下混進警局,所以他們談了什麼,我不清楚,但是昨晚上有人找了周何……周蒼衡。”他嘆息了聲,“他肯定想起來不少,現在的人是周蒼衡還是周何,我分不清。如果他是周何,那麼他一定會逃;如果他是周蒼衡,我不知道,我沒有和他接觸過。”
“畢竟我從來只有被騙的份。”
“唯一騙過周何的那次,是你教我。”他臉色平靜地懷念道,“在九年前。”
“……”
片刻後,他掐斷了通訊,深深地望著出口。
“周何。”他陷入回憶般喃喃道,忽然想起某個人,厭惡地說,“阿平那個傻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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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加強了安保,大廳每隔幾米站著保安,四處張望。
醫生看周蒼衡狀態和各項報告,最終決定讓他輸液,開了兩大袋子,估計得掛五六個小時。
剛紮上針,周蒼衡拖著瓶子去了住院部一趟。
病房內被打掃得很幹淨,窗簾半挽著,床頭兩枝新鮮的玫瑰花。
徐輒依舊沒醒,但是床前卻站著一個中年男人,襯衫勉強蓋著啤酒肚,手裡握著佛珠念念有詞,緊閉的嘴角透露些許悲傷。
聽到動靜,那男人轉過身,只見吳景文狠狠地吸一口氣,低聲罵了句。
“我操,白金。”
“吳景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