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突然安靜,只有筆刷劃過白紙的沙沙聲。
吳景文腿往外邁,說:“你們慢聊,我去看看陳秋,他就在樓上,回見!”
沒等徐輒出聲,吳景文奔出去一條走廊,在護士臺旁遙遙回望。
他沒打算去見陳秋,陳秋剛醒沒幾天,病房外邊被圍得水洩不通,送個午飯都得經過人工檢查,他們公司的勾心鬥角吳景文沒心思攪和。
“先生,有哪兒不舒服?”護士注意到眼前這個高大的男人,抑制不住地問了句。
吳景文一扭頭才注意到自己擋了她的光,尷尬地退開一大截,說道:“沒事,不好意思。”
他今天充當司機,白金不走他也沒法走,萬般無趣下決定騷擾獨留在家的周蒼衡,開啟微信給他發了一串,十分鐘過去後,一個字都沒回。
再次準備發點什麼,那頭終於在輸入狀態了,久違的大白兔頭像蹦出一句話。
周何:“有事,勿擾。”
吳景文:“?”
吳景文:“你不在家!”
周何:“嗯。”
吳景文:“你又跑出門!”
周何:“嗯嗯。”
吳景文:“你病還沒好呢媳婦q”
周何:“嗯嗯嗯,我穿了秋褲。”
周何:“下次再聊,有要事。”
吳景文:“你扯淡!沙發上的豹紋秋褲我看見了,你根本沒穿!”
吳景文:“!!!”
之後無論吳景文再怎麼戳他,那大白兔頭像彷彿被紅燒了一樣毫無動靜。
“……”吳景文差點捏爆手機,奔回病房,在白金詫異的視線下說,“一會你自己回去,我有事。”
說著體貼地關上門,急速奔下樓。
白金又開始捂胸:“你個、你個狗x的,藥……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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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帥哥,你有點眼生哦。”
周蒼衡不著痕跡地避開那隻香氣逼人的手,握著玻璃杯塞進她手裡,勾了個幾乎看不見的笑:“失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