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楚。”吳連靠著椅背,一攤手無奈道,“我今天下午約了劉醫生做理療,搜你別墅的事還是剛剛從老秦那兒知道。”
理療確有其實,上了年紀的人身上總有壞毛病。就吳景文這個年紀,辦公室坐久了都會頸椎僵硬,更何況吳連。
吳景文看向表盤,時針指向八,他拎著衣服撐起身。
“走了。”
吳連提醒他:“門鎖上。”便抽出鋼筆開始工作。
手剛按在把手上,吳景文微微停頓。
吳連注意到他的猶豫:“又有什麼事?”
“我想查四年前與我談合作的公司,可惜查不到,徐輒因為這件事被撞進醫院,這家公司肯定沒表面上那麼簡單。”
吳連思索片刻:“我知道了。”
吳景文沒想到他答應得這麼快,肚裡囤了大半邊的好話沒用上,準備使出的殺手鐧喊“舅舅”更沒給他機會厚臉皮叫出來,就硬生生吞了回去。
“謝了。”
出了書房,等在外頭的管家迎面而上。
“我把菜熱一下?”
“不用,我有事。”吳景文拿起車鑰匙二話不說下了樓,速度之快堪比逃跑。
路上先問了富貴現在的情況,得知警察翻了幾袋子垃圾後,從玻璃碎片中提取了幾個樣本,除此之外顆粒無收。
出於今天吳連的態度,吳景文讓她們先安生待著。
這回富貴挺聽話,或者說這是她這些年養出的本能反應也說不定。
“現在可以告訴我周蒼衡讓你處理掉什麼?”
噪音四起,富貴換了個空曠的地,她環顧四周警惕道:“幾份709樣本和一份初級疫苗。”
“你們怎麼會有這種東西?”
對方輕描淡寫地丟下幾顆炸|彈,吳景文兵荒馬亂間不小心踩下油門,整個車離弦般沖了出去。後方“滴滴”聲四起,諸位司機在心底朝他豎起一根碩大的中指以表達敬意。
“應該是老闆當年救我的時候順手拿走的,他說存著以備後患。”富貴彎下身子搭在欄杆,“雖然他一直沒有告訴我四年前發生了什麼,也不在意我能不能恢複記憶,但是這麼多年了,我可以想象。”
可以想象他是怎麼慢慢從一蹶不振變得無畏直前,為了某個信念而獨自承受漫長痛苦的歲月。
吳景文一時半會找不出詞安慰她。
“老闆把我從地獄裡救出來,自己卻被變態盯上,最操蛋的是我不知道該怎麼幫他。”富貴聽上去有些低落。
“小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