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次我們失去了唯一的訊息來源。”吳連手裡是剛收到的一份報告,眉頭不自覺地擰在一起,“林簡剛被送去了醫院。”
吳景文驚愕:“林簡?他怎麼了?”
吳連抬手成刀形在脖子邊比劃兩下,嘆息道:“暴露,被人發現,差點被抹了脖子,還好發現得早。”
那就是還活著,吳景文心往下壓了壓,心裡卻徘徊詭異,又說不出哪兒不對勁。
吳景文說:“等會。”
專註檔案的吳連沒有抬頭,挑起半邊眉梢當回應:“?”
“你們是不是有秘密?”
吳連松開手中鋼筆,虛虛向後退了些,這模樣就像領導突然襲擊查崗時員工蒼白的辯駁,他教訓道:“瞎說。”
這表情要多嚴肅有多嚴肅,就像演練了幾百遍一樣自然。
那話吳景文也就隨口一說,他醉翁之意不在酒:“行,那咱們說點不瞎的......”
譬如趙秦的事,值得他們談三天三夜,喝口酒再談七天七夜,可能最後抱作一團哭得想個五百斤的孩子。
吳連直接一通話將他打斷:“接下來的事與你無關,你去了也是白去,好好待著。”
還生怕聽到他嚷嚷,話音剛落便掐斷了通訊,留給吳景文一面漆黑的螢幕,上面倒映出他這些天越發明顯硬朗的輪廓。
擺明瞭不想談。
吳景文摩挲著下巴,視線從還剩下12%電的手機屏挪開,緩緩落在門口。
吳景文低下頭在鍵盤上按了一句話,拇指猶豫了一會,最終按下了傳送鍵。
半分鐘後,吳連回了一條資訊。
“否。”
吳景文瞳孔瞬間緊縮成一條線。
腳踏枯葉碾作泥,寒風將至,黑夜未散,淩晨集結隊伍完畢齊齊上了車,輪胎在地面留下兩道淩厲扭曲的痕跡,一眨眼功夫跑沒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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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道上賓士著幾輛低調粗狂的越野車,時常從車窗或車頂鑽出個人拿著望遠鏡偵查,手臂上都不約而同地綁著布帶子,每隔十五分鐘交接一次。
“七哥,後頭不大對勁。”
7號叼著煙:“說。”
那人又舉著望遠鏡看了眼:“好像拋錨了。”
“哪輛?”
“疫苗。”
“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