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號揮手讓他們閃開,紮緊腹部布條,無視邊緣滲透出的一層血,邁開腿朝著zues所在地走去。
zues獨自望著遠方,不知在想什麼,沒有人敢去打擾他。
“頭兒。”
zues收回視線,看向他。
7號按了按肚子,眼角抽搐了一瞬:“對方可能是巡邏車,犧牲了八個兄弟才甩掉,我們必須馬上離開。”
7號低著頭簡短地彙報,臉上是未消退的殺意,他整個人透著股消不下的狠勁,如同一個只知道效忠的死士。
“巡邏車。”zues分|開腿坐在岩石上,衣擺被細細的沙卷著跑,他要不是幹這種違法的事,或許模特界是不錯的歸宿,他笑了聲,“帶著狙|擊槍的巡邏車?”
7號沉思片刻,回答道:“這確實奇怪。”
zues看向角落獨自的某人,聲音驀地沉了下來。
“查。”
.
染血的紗布淩亂地堆在石塊旁,光頭抬著槍無言地注視著周圍,僅剩的幾個馬仔中有兩個負了傷,正熬著疼處理傷口。
“操,條子怎麼會追來?”
馬仔罵罵咧咧地倒了小半瓶雙氧水在小腿傷口上,咬牙切齒地把視線鎖在站在最邊緣處的周蒼衡身上,眼珠子一轉,潦草地紮好繃帶,一瘸一拐地湊到光頭身邊。
“......”
光頭挑起眉遙遙地瞥過去,松開託著槍把的手,他拉開車後門提出一個銀色箱子,兩個鎖扣將開口嚴閉合成一條黑線
幾分鐘後,光頭取出一支針管,他的手指幹枯褶皺,是多年火拼留下的痕跡,與針管這種東西格格不入。
光頭將東西交給馬仔,然後使了個眼色,馬仔小心翼翼地將針管藏進袖口。
夕陽落在地平線那頭,天際共黑暗與一色,周遭溫度低了起來,周蒼衡甩了甩因失血而冰涼的手,撐著地面站起身。
還沒緩過神,前面跑來個人,語氣不善。
“頭兒找你。”馬仔抬著手指朝某個位置一指,槍口對準了他,“跟我走,別耍心眼。”
那方向是zues所在地。
“走前面,快點!”
周蒼衡長舒出一口氣,在對方警惕的注視下走在前方,步伐一淺一深,比起平地,這種路更浪費體力,在整個宏觀的區域中,他們像隨時能被風卷倒的螻蟻。
不知道走了多久,夜幕似乎沒變過,周蒼衡停下腳步,背後徒然爬上絲涼意,還沒回頭,耳後感覺到陣急促的風,他瞳孔緊縮,下意識側身躲過,接踵而至的是一記直奔他腹部的飛踢。
周蒼衡繃緊肌肉,知道自己躲不過,便幹脆承了這一擊,他抬起腿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周蒼衡捂著腹部,上半身不由自主地蜷縮,腹部成中心點嚮往散發劇烈疼痛。
“操!”馬仔後退幾步才穩住身形,舌尖抵著口腔壁,稱得上興趣盎然地將槍從身上取下扔在一旁,捲起袖口露出強勁的小臂。
他想除掉自己,可行性達到百分之七十,周蒼衡迅速得到了這個結論——他可能會死在這。
馬仔在殺人時似乎是個少言寡語的,一招招直逼要點,雖然比不上光頭這種老油條,但也不是周蒼衡這種稱得上半殘的人能對付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