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蒼衡察覺到肩頭的力道增大,詫異地看著他,這一眼在吳景文眼裡瞬間風情萬種含羞帶怯。
周蒼衡:“……?”
吳景文壯士斷腕般肅穆:“你是不是很早就看上我了?”
比如四年前。
周蒼衡:“…......?”
周蒼衡推開他,狠狠地拍上車門,一腔悲哀一掃而盡,實在忍耐不住地暗地罵了句:“滾。”
吳景文隔著扇門站了會,看不清車裡的畫面,胸口那一巴掌不痛不癢,比當年軍訓揍他的那幾手輕多了。
這算什麼?害羞?
腦內一團亂麻沒理順,車窗又降了下來,周蒼衡側著臉不看他:“上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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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家位於網咖南邊,吳景文油門踩到底花了半小時才到,鋪好的柏油路連線鄉村小道,車開不進去,他們只好徒步走。
泥土道路因為雨水的原因變得松軟塌陷,並不好走,越靠近裡端,腐朽酸澀的味越濃,這裡似乎被遺棄了。
和上次來的時候相同,季家永遠都是這幅死氣沉沉的模樣,緊閉的門窗和擺設用的柵欄,看起來季晨沒有回過家。
“哐。”前院地面躺了幾百隻礦泉水瓶。
車內只有一把傘,他倆勉強擠一擠,吳景文濕了半邊衣服。
“臥室在哪兒。”周蒼衡推了把門,鎖著推不倒。
吳景文變魔術似的變出一根鐵絲,說:“二樓臥室洗手間。”
趁著他搗鼓門鎖,周蒼衡繞去後院了一趟。中間隔著破鐵門,其聲音刺耳痛苦,推到一半因鐵鏽而停滯不前,帶起一片塵灰。
待灰塵散開,周蒼衡單手捂著口鼻走上前,後院擺放著雜具和破銅爛鐵,地面雜草叢生顯然很久沒有經過打理,這幾天的暴雨壓倒大片灌木。
隨即他注意到西面地上散落著某些東西,他擦去鏡片上的雨水,徒手拿起那玩意,可惜被水泡得軟綿綿,留在手裡的只有指腹間一點。
算算時間應該不久,不然早該被沖沒了。
誰會在這上香?
周蒼衡心跳落了一拍,不對勁的苗頭沿著脊椎往上爬。
他跑回前院:“吳景文?”
大門敞開著冷風吹,門前撬鎖的人已經不在,鎖孔裡的鐵絲往外橫著。幾十米外眼熟的跑車沉默等待,周蒼衡沒在一樓看到他,就去樓上找他彙合。
“吳景文!”
“這兒這兒。”吳景文從樓頂鑽下來沖他揮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