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晨指甲扣著地板,擦破外皮。
“等等!你別走,回來!回來——”
地下室光線因為來人的離開而被門阻隔在外,季晨匍匐在潮濕的地面,喉間壓抑不住痛苦的悲慼,眼角撕裂般布滿血絲,長時間遭受□□的壓力瞬間吞噬了他。
門外7號駐足許久,直到身後出現沉鈍的腳步聲。
那個毀壞喉嚨般嘶啞的聲音說:“你失敗了。呵,我告訴過你,周蒼衡很難搞,隨時都有一群人願意為他付出生命,九年前我就知道,你以為我是怎麼變成這樣的。”
7號冷冷看著裡間,季晨躺在地上一動不動,胸膛微微起伏,顯然是暈了,他的身邊充滿黑暗,反抗到最後依舊被吞沒。
“zeus根本沒有催你,你何必這麼著急。”
7號轉過身,厭惡地在他瘦如柴骨又扭曲的軀體一掃而過,插兜離開:“滾遠點。”
男人神色迅速陰鬱,盯著他離開的方向憤恨地冷哼了聲,消散著幽暗的地底。
無人發覺。
.
醫院住院部14樓豪華單人間今天格外熱鬧,門外堆滿了康乃馨和花圈,床位邊擺了十幾個水果籃子,滿屋子鳥語花香,洋溢著快活的氣息。
吳景文難得進醫院,訊息一傳十十傳百,真實原因早已失傳,理由千奇百怪,說他生崽都有人信。
全靠他吳景文平時上多了娛樂頭條,可八卦的點忒多,平時見不著一面的人都趕著趟送禮。
這陣勢嚇得晚上來嘲笑兄弟的鹿蓉大手一揮從公司調來倆保鏢堵門口當門神。
“吃藥。”
周蒼衡一手藥一手水,低眉順眼地看著床上把自己裹在被子裡的人。
“你讓我靜靜,我沒臉見人。”吳景文一掀被子,生無可戀,“你知道現在外邊在傳什麼嗎?”
周蒼衡:“流言蜚語不可信。”
吳景文冷笑:“他們竟然說老子割□□出了事故,老子是會讓□□失望的男人嗎?他媽的!”
“……”周蒼衡說不出安慰他的話,拿起水壺出門,“我去燒水,把藥吃了。”
吳景文羞憤地哼哼唧唧。
一開啟門,門外互相推搡,試圖以武力決定誰今晚當爹的二人瞬間站直了,就差標準地朝周蒼衡敬禮。
鹿蓉手背後試圖藏東西,打招呼:“巧啊嫂……不是,周老闆。”
聞言林簡詫異地瞪大眼。
周蒼衡沉默片刻,讓開條道讓他們進去,反手關上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