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疤不?”
吳景文沒好氣:“留,出去能吹一整年,娛樂八卦又有料可以寫了——吳景文為愛擋刀什麼的。”
鹿蓉按下負一樓,搖頭晃腦地說:“口說無憑,你又沒跟他們發展到打炮的階段,誰能看到。”
吳景文心說老子四年前打炮的時候你還是隻赤條條的加班狗。
車停在電梯門口第一位,吳景文死狗似的往副駕駛一坐,長長地嘆了口氣。
“回家?給你找倆私人醫生。”鹿蓉問道。
“嗯。”吳景文最終開啟鎖屏,盯著上方小紅點,“派幾個人去查查裡村。”
“什麼村?”
“g32省道相隔十公裡的一個村莊。”吳景文手腳麻利地把地址發給他,“別打草驚蛇。”
鹿蓉不明所以還以為他想搞房地産開發,說:“那地方怪偏的,房地産搞不起來。”
吳景文拉下衛衣帽子扣臉上,雙手圍在身前,鬆鬆往後一靠:“讓你去就去。”
鹿蓉踩下油門朝他家開,附和道:“行行行,反正是你的錢,你愛怎麼投怎麼投。”
副駕駛的人頭歪著,胸膛規律地起伏,對他的話視若無睹。鹿蓉當他身體不好,閉上了嘴安安靜靜地開車,車速保持在六十碼,主要是限速開不快,加上他只剩下要命的三分了。
誰知剛到他家樓下,吳景文一個起身將他嚇一跳,拉著車門踏下車,拎起後座揹包沖他揮揮手上樓了。
“走了,沒事別聯系我,有事也別聯系我。”
“嘿個不要臉的。”鹿蓉指著他唾棄。
吳景文權當沒聽見。
不要臉的吳景文回到家第一件事不是脫鞋,而是翻出電腦大大方方地調出來追蹤器監控,見周蒼衡還老老實實地待在原地才鬆了口氣。
停頓片刻,他眼睛一眯,直奔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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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來!想被拐跑是不是?”
周蒼衡尋著聲音望去。
隔著條泥濘小道路,綁著羊角辮的七八歲小姑娘張著手想來抱他,卻被身旁大人一把拽著領口提溜回去。
“說了幾遍別瞎跟人走,家裡留不住你了是吧?”那人警惕地看著周蒼衡,牽著孩子的手往回走,嘴裡罵罵咧咧不停歇。
那孩子越罵越呆,鼻涕掛老長。
周蒼衡皺起眉。
“小夥子?”直到有人喊他,是租房的中介,“你還訂不訂房間?這價錢就我一家,你去前面得翻倍。”
周蒼衡收回視線:“訂。”
中介比了個食指:“一晚上六十,兩晚上一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