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始終在回憶那條訊息,那條所謂趙秦自殺的訊息,周蒼衡在這條訊息上打上無數的叉。
以至於頭疼欲裂。
聽到動靜,周蒼衡看向門口,與吳景文對上視線,他看了眼時間,疑惑道:“你怎麼才……!”
“掐一陣好一陣,有意思嗎?”吳景文一手按在他耳邊,威脅性地壓下腰,無比憤怒地說,“我錯了不行嗎?我錯了難道不能改嗎?至於這麼折騰人!”
周蒼衡被禁錮在他與沙發之間,眼看這距離近得危險,默默地躬起膝蓋企圖阻礙。
“我給你磕頭行不行?你告訴我哪兒錯了,是不是那群狗仔又瞎幾把亂寫?”吳景文唾沫橫飛,越說越委屈,“我他媽的只跟誰好過你不知道嗎?”
“我……”在吳景文充滿質問的視線下,周蒼衡好像想到了某些事,眼神一暗,話語在舌尖一轉,“嗯。”
吳景文追問道:“所以我錯在哪兒?”
周蒼衡張了張嘴,最後憋出一句:“我不知道。”
吳景文不可置信,指關節咯吱響,氣笑了,他指關節咯吱直響:“你行了,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剛剛被周蒼衡嚇得繃緊的皮這會沒一塊在位的,吳景文全部的身體細胞都在叫囂著整治整治這個不識好歹的男人。
周蒼衡很篤定他沒有暴力傾向,癱在沙發上隨他說幾句發洩。
在被輕易地翻過身並且那雙手移到臀部後,周蒼衡終於感覺到不對勁。
“你等……!你想幹什麼?”周蒼衡騰出一隻手撥開握在自己腰間的手,卻被對方捉在手裡再也沒放開。
察覺到緊塞在褲子裡的襯衫被人撩起,周蒼衡似乎意識到了什麼,倉皇道:“吳景文,你要是再敢強來——啊!”
吳景文拉下他半邊褲子,動手在他結實的臀上打了下。
“瞎想什麼呢?老子是守法公民。”他瞪著眼,不滿意道,“老子不強來,老子等你心甘情願。”
這一下到位,周蒼衡詫異地瞪圓了眼,眼角泛上軟綿綿的紅,掙紮的身體停下,臉上爬上羞恥的色彩,連耳尖都沒有逃過。
周蒼衡彷彿垂死一條鹹魚,不配合不主動,手指死抓著沙發墊,其力度差不多把墊子當成吳景文的腦袋。
“小媳婦,下次還敢整老子嗎?”吳景文又下手拍了兩下。
不知是被吳景文的渾話撩撥的還是因為這個姿勢過於羞恥,周蒼衡把頭整個埋在沙發裡,黑發掩蓋在耳側,他完全不想抬頭見人了。
“知道錯了沒有?”
“……”
白皙的面板上留著幾塊紅潤的掌印,形成極大的畫面沖擊,吳景文沒想到這個後果,僵硬地收回手不知往哪兒放。
終於想明白為什麼周蒼衡不反抗了。
“我操,周蒼衡?”吳景文頭腦那陣熱總算過去了。
周蒼衡趴著一動不動裝死,伸長了腿宛如一條死魚。
吳景文以為他生氣了,兩手虛虛握著他肩膀晃了晃,既心虛又帶著點不由自主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