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脖頸處傳來抵壓感。郗歲聿側頭一看,是藍斯的人耳突然變長,成了魚鰭尖耳,戳到自己的面板。這裡的魚鰭不似薄紗般的尾鰭,也不是那種有硬度的鰭。而是觸感和耳朵差不多,有點軟,但也有彈度,看起來像張開的小翅膀。
還有點燙,在人魚偏涼的體溫下很明顯。郗歲聿驚訝挑眉:“臉紅了?”
藍斯伸手把尾巴搶過來,瞪他一眼:“不要吵我睡覺。”
“那就是臉紅了。”郗歲聿忽然察覺什麼,又將魚尾尖奪回來,繼續親了親。尾巴太長了,能親很多地方。於是,眼看著,藍斯的尖耳變紅,臉上流露不好意思,在害羞。
“魚尾是這麼神奇的開關嗎?”太有趣了,郗歲聿眼底流露笑意:“早知道多親些了,害得我一直奇怪你怎麼不對我臉紅害羞,也不主動摸我抱我。”
原來都在尾巴上。
郗歲聿是習慣性的人類思維,自然而然會覺得觸碰對方裸露的肌膚,就是心理與生理的直白反應。
但人魚不是,魚尾才是藍斯最隱私的部位。
之前好像真的沒怎麼親過魚尾巴,大多數是下意識碰魚的臉,脖子,肩膀,腰等,睡覺時也是偷摸親胸膛。而且尾巴習慣纏繞,從自己沒開竅到開竅,也就下意識習慣這種纏繞感。
郗歲聿要被自己蠢死,魚尾巴天天纏著他呢。
藍斯惱羞,尾巴被搶走了:“親夠沒,我要睡覺!”
“好好好,睡睡睡,先不親了,我就摸摸。”郗歲聿笑道。
藍斯懶得理他,煩魚。伸手摸摸尖耳,怎麼還收不回來!
不過,親尾巴的感覺確實不太一樣。尾巴的最敏感了,郗歲聿落下的綿軟觸感和溫暖氣息都被無限放大。
藍斯睜開眼,又伸手把魚尾尖搶回來,朝郗歲聿齜牙。
“嗯嗯嗯,你睡,你睡,我不騷擾了。”太可愛了,魚閉上眼睛,不想理人。郗歲聿在一旁用指尖戳尖尖耳。
藍斯是被癢醒的,鼻子癢。睜眼時就看見尾鰭,在面前晃動。郗歲聿壞死了,竟然用尾鰭逗他的鼻子。
“你真煩。”藍斯起身伸了個懶腰,餘光瞥見旁邊有一小堆東西,拿起一看,是微型攝像頭。
郗歲聿神情淡定,在給魚拍身上沾到的泥草,順便佔便宜,摸了把魚尾巴。
藍斯盯著這些微型攝像頭,都藏在樹林中。“爵頭想讓我和基地分開。”
爵頭最擅長添油加醋控制輿論,他失控的樣子,會嚇到群眾。只要人聲夠大,基地就不得不處理。
這樣藍斯就會“落單”。
郗歲聿摸摸魚腦袋。
“回去再說,亂的又不止這一件事,先檢查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