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幾天身子骨,陳年年根本就坐不住,待師父易正言一走,他就頂著一背的傷痕累累,騰身爬了起來往玉虛閣裡趕去。
正殿外沒人,陳年年繞的後山小路。看到了不遠處紅亭子裡跟徒弟楚雲飛對弈的醉月真人,而聞歲則臉白憔悴虛弱,坐在一塊小池溝邊丟魚餌,逗鯉魚。
“武道門掌教怎麼說的?”醉月真人帶著笑,又帶著精明和算計,“咱們的聞人醉,再怎麼也是水靈根鼎爐,不能允許砍價。”
“他說八十萬靈石實在高了,又不是雛兒,頂多六十萬……我覺得,這個價位真的給得很高了。”楚雲飛瞟了聞九一眼,壓低了嗓音說:“好歹,二次覺醒,據說一般都活不過三五年,越使到後面靈氣也越濁——這是武道門掌教原話。”
聞歲眨眼,麻木不仁,好似無動於衷。
直到,他看到了池裡某片飄來葉子,抬眼一看,叢林裡一閃而過某個熟悉的模糊人影。聞歲猛地起身說我去如廁,而後就逃離了兩人視線,奔了那個人而去。
一處山花燦爛,聞歲正四下打量著,沒見著人,忽而腰身一緊,被來人給自後攔腰抱上,陳年年附耳對他輕聲嘀咕道:“要不你先走,即刻動身,有多遠走多遠,待我殺了醉月真人,再來尋你。我也怕得很,免得日久生變。”
“年年,中了蠱語咒的人,是走不了的。”聞歲疲乏至極,攥上了他的手掌握住,轉身跟他對視。
“一旦離開蠱毒蟲母太遠,就會犯病,只能一直跟著他,聽他的話,還得定期吃藥——我不是不想走,而是根本走不了,我也是多方打聽了才知道,蟲母也不能離開活體,宿主一死,它也就死了。”
聞歲摸上了陳年年的臉,濕潤著眼眶說:“是我拖累了你,如果不是我,你又怎麼會得罪了你們的掌門真人?我們太可笑了,還想天高任鳥飛,簡直是雞蛋碰石頭,像我這種鼎爐……從一開始就是錯的!”
“好了好了,別哭了。”陳年年抹著他洶湧的淚,心疼至極,一邊擦一邊還安慰著親他,“沒事,沒事的。我不覺得你有錯,你也不要覺得自己有錯,也不是每個人都能有選擇命運的資格。”
“你說得很對,我們不能低頭,不能再三.退讓,更不能把自尊拱手讓人踐踏,歲歲,我……”陳年年話音未落。
面前一柄長劍襲殺射來!陳年年反應極快,往聞歲身上一個撲摟,自己躲開也沒讓他受傷,再回頭一看,是楚雲飛。
“呦,陳年年,你還真是不折不撓啊。”楚雲飛帶著怪笑,眼神鄙夷且又不屑,嘲道:“一個鼎爐,一個廢物,真是髒水溝裡的臭魚爛蝦,成雙成對情投意合呀。”
聞歲有點怕他,依偎縮在陳年年懷裡,但是仍硬氣道:“楚雲飛,關你什麼事?你要是敢動陳年年,我找掌門真人告你!”
楚雲飛盯著他那張人畜無害的臉,就覺得下腹燒得厲害,那點邪念又蠢蠢欲動。
“陳年年?他個禦劍飛行都做不到的廢物,能給得了你舒服?”他又是一劍揮來,把兩人的距離給強行砍了開。
然後把聞歲拎了過來,捏著人下巴迫使跟自己對視,勾唇道:“你的第一次是我給的,我可是記得清楚得很,你叫得特別騷,夾得也特別緊,要多潤就有多滑,你明明也很喜歡我,不是嗎?”
聞歲沒功力,力氣又沒他大,反抗不得。陳年年木著臉同樣一劍劈來,楚雲飛單手擋了下來,輕蔑:“你也會劍?不過就這——班門弄斧,實在丟人現眼!”
楚雲飛確是修行天才,一劍臨空揮來,看樣子簡單溫柔至極,卻在地上劃出了道劍氣,陳年年欲擋,直接被砍傷了整個胸脯!
瞬間血肉翻起,鮮血直流。
陳年年便眼睜睜見著,楚雲飛當著他的面兒親上了他的聞歲,還剝開了他衣服,指尖溫柔,挑撥撫摸。
聞歲死死掙紮不得,渾身戰慄又惡心,哭得無聲,清淚劃下清純,無邊瀲灩。
“你知不知道聞九?你這樣真的很欠操,難怪就連一向寡慾的師父也喜歡你,也會放下身段跟你做,媽的,活該你之前被老子射死在床上,操.你太他媽爽了。”
楚雲飛雙目兇戾,帶著瘋狂的壓抑和慾望,痴迷且沉醉地銜上了聞歲的嘴唇,吻得很溫柔,很動情。
陳年年咬牙咽血,又是一劍狠劈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