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爾反思自己剛剛是不是說的話刺激到科普蘭夫人了,“嫌疑人對比利很熟悉,我懷疑他就居住在這個社群。”
艾爾搖了搖頭,“這個社群太大了,有幾百戶人家。”現在挨家挨戶的搜查明顯是不現實的。
吉迪恩正要開口,一陣刺耳的剎車聲響起。幾人目光往窗外望去,一輛黃色的小型貨車停在了屋外,車上下來個穿著樸素的中年男人,一頭亂糟糟的黑發看得出來他很急。
科普蘭先生到了。
夫妻兩在門廳就爆發了不小的爭吵。
“我整晚都在找你!”科普蘭夫人指責他,“你為什麼不接電話!”
“對不起,瑪麗,我把電話關了。”科普蘭先生顯得弱勢了些許。
“你怎麼可以把電話關了!”科普蘭夫人不可置信的看著他,“如果比利生病了或者……”科普蘭夫人捂住了嘴,不敢說出那個詞語,她抹著眼淚離開了。
科普蘭先生頹廢的走進客廳,很快將怒火對準了喬爾等人,“你們採取了什麼行動來找我的女兒?!”
“我們正在評估中……”艾爾試圖緩解他的情緒。
“她從昨天晚上開始就失蹤了!”科普蘭先生張開雙臂,“你們td從那時開始做過些什麼?”接著他看到了喬爾,“你們就讓這麼一個還沒有大學畢業的小白臉來找我的女兒?”
喬爾無辜被躺槍,“事實上,我已經畢業了。”
“科普蘭先生,這段時間你去哪了?”吉迪恩飛快問道,打斷了還想繼續發洩的科普蘭。
“我?”科普蘭驚詫的看著他。
“你整天和整晚都去哪了?”盡管吉迪恩坐著,科普蘭站著,但吉迪恩依然能給人很強的壓迫感。
“我在布蘭迪山谷有個小木屋。”
“警察去那裡找過你。”吉迪恩毫不留情的拆穿了他,“比利昨天下午打過你的手機。而你沒有和你的妻子爭奪撫養權,但是你時常喜歡和比利呆在一起。”
科普蘭按捺住滿心的暴躁和不耐煩,“我希望她能在自己家中,在朋友周圍長大。這是唯一一個她曾經住過的地方。”
“所以你很愛他。”吉迪恩不可置否,“那你為什麼浪費我們僅有的時間呢?你不在你的小屋裡,你也不在上班或和朋友在一起,警察在幾分鐘之前一直認為你女兒可能和你在一起,你也許綁架了自己的女兒。否則是什麼讓一個深愛女兒的父親,他每天和女兒打電話,突然把電話關機並失蹤24小時?”
科普蘭被問住了。
喬爾突然看向他,“科普蘭先生,你……是不是生病了?第二次?”
喬爾的經驗條已經很高,快要突破變成中階吸血鬼了。因此嗅覺也隱隱有所提升——剛剛他聞到了科普蘭的血的味道,像極了逐漸腐爛的烤鴨,腥臭中帶著腐朽的暮氣,所以喬爾猜測是癌症影響了他。
科普蘭頹然的坐在沙發上,“是的,如果你們一定要查的話,我去了斯隆凱特林醫院,我當時在紐約。巴伊蘭.馬哈爾醫生是腫瘤學的權威,他可以為我作證。”
吉迪恩看著他,“你舊病複發了?”
科普蘭點點頭,“腫瘤現在生在了淋巴結處,他們沒有別的辦法……”他露出祈求般的神色看著吉迪恩,“請找到我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