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也沒有說錯,瑞德身上的確很香。
甜甜的香氣裡帶著一絲微苦,像極了放了糖的咖啡,還有一點奶味,讓喬爾這種甜品嗜好者很想咬一口。摩根的味道就像白蘭地,很辣的酒味,旁邊的吉迪恩像很苦的茶。他都不是很感興趣。
到目前為止只有瑞德最讓他有食慾,喬爾苦著臉,“抱歉,我失禮了。”要是到了晚上還不吃飯他就要收不住自己的尖牙了。
“沒,沒關系。”瑞德咳了咳,“也許是我身上有洗衣粉的味道,你知道,逛超市的時候正好遇上洗衣粉打折,那個服務員推薦得口味可能有點重,裡面的香精新增了更多的鄰苯二甲酸酯類,所以……”說著說著開始有點語無倫次。
喬爾一臉崇拜的看著他,好家夥,他當初追劇的時候就很喜歡瑞德,把他當作了自己的偶像。這家夥簡直就是個活的度娘啊,而且還是沒有垃圾廣告,精準版解釋的那種。
摩根原本要下意識的打斷瑞德的長篇大論,畢竟沒人喜歡聽這些用不上的科普,但他被後視鏡內吉迪恩一個眼神給制止了。
隨即他將目光轉到喬爾身上,發現他聽得很認真,並沒有半點不耐煩,連全身發抖的情況都好了不少。
不擅長社交的獨行俠往往是最擅長傾聽的人,也許他們能成為很好的朋友也說不定。
“所以香味過重很有可能是有害的。”最後瑞德總結道,說完才發現沒人打斷他,而且喬爾的眼神很亮,這讓他感到有些不好意思,同時還有點高興,畢竟沒有幾個人有耐心聽他說那麼多話。
“喬爾。”吉迪恩突然開口,喬爾立刻挺直背脊,“是!”
吉迪恩啞然失笑,他也不知道為什麼喬爾會這麼害怕他,“別緊張,我不會傷害你的,喬爾。”
喬爾撓撓頭,不好意思的抿唇笑了,露出兩個精緻的酒窩,“好的。”
“喬爾,你看看這份檔案。”吉迪恩將一個檔案袋交給他,喬爾有些驚訝的看了看吉迪恩,這才接過來。
裡面詳細記載了本次案件受害者的屍檢報告和案發現場的照片。
“你能從中讀取到兇手的哪些資訊?”
聽起來很像是對他的考驗,喬爾沉下心仔細思考。西雅圖絞殺手在四個月內殺害了四個人,都是年輕的女性。但是在每次作案時都會在女性的眼睛處綁上膠帶,受害者手上的指甲也都被剪得幹幹淨淨。
兇手害怕被受害者看到,同時也害怕自己受傷,所以會在每次囚禁受害人的期間將她們的指甲剪幹淨,方便最後勒死。
喬爾提出疑問,“我能看看嫌疑人的資料嗎?”
吉迪恩爽快的將嫌疑人的資料遞給他。
理查德·薩斯曼
27歲,一個非常瘦弱的小夥子,眼睛出奇的大,照片看上去非常不顯眼。有過犯罪記錄,也有妄想症神經性病歷史。熱衷於各種犯罪型別的案例收集。在十三歲時由於一場火災失去了母親。
無論是系統的任務介紹,還是自己的某種感覺,喬爾都感覺到某種地方不對勁。照片上的男人很瘦弱,在這個年紀很可能因為身材樣貌受到欺淩而感到自卑,而不是因為效能力缺失。
“你想到什麼了嗎?”
“我覺得……他應該很聰明,符合一部分的測寫,比如作案手法和拋屍地點的選擇。但由於某種直覺……我覺得他不像真正是做出這些的人。”喬爾有些拿不準,他總覺得在吉迪恩面前談論這些是在班門弄斧,“因效能力缺失而侵犯受害者,說明他很自卑。但你們說嫌疑人因為那束玫瑰花感到憤怒——我不知道你們怎麼得知的,但既然事實如此,他同時又很有自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