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她容色一下子少了幾分神采,看上去委實有些虛弱。
她低低咳嗽了兩聲,微微欠了欠身。嗓音自帶幾分黯啞告辭道:“爺爺,我今夜卻是有些不舒服,您若沒有其他吩咐,我就先回去休息了。”
聲音啞啞柔柔的,霎時動人,只是在秦義聽來卻恍若是嘔啞嘈雜,很難聽。
只見眸光霎時變寒,如鷹隼,如刀劍一般在秦萱兒臉上劃過。
只見秦萱兒面容秋霜,秋彤恍如死水,無神的看著秦義,而兩條玉足卻有明顯的顫抖。
爺爺這是怎麼呢?她哪裡得罪他了嗎?
一個冷戰,一個冷戰在她的心頭打起。
只是元神歸位的秦明卻好似沒那麼怕秦義,只見他拖著已然驚懼的呆木女兒便往屋外走。
而卻在這剎那間,一柄匕首從秦義臂中飛出,寒芒一閃,已刺入秦明一條腿中,匕首拔出,一抹血霧濺起。
秦明的嘶喊聲還未結束,匕首已刺入了另一條腿。
匕首拔出,鮮豔如霓裳的血液噴灑間,秦明牽著秦萱兒袖子的手鬆開,自然滑落,而雙膝在手臂自然滑落間跪在地板上,滴滴血液涓涓流出,滴落在火紅青磚地面上。
滴滴答答的聲音如夜間的幽鳴曲。
滴滴答答的聲音還未停止,霓裳鮮豔的血還未匯聚成一團,秦萱兒的雙膝已經跪在了地上
只見她淚流滿面的悲憷跪饒道“爺爺,求你放了我父親吧,只要你放了我父親,你讓我做什麼都可以。”
秦義渾濁的眼陰寒密佈死死盯著秦萱兒,似傾似訴般厲聲道:
“我本來打算放過你的,但是你和你父親實在是太像,所以我不能放過你。”
秦萱兒兩個眼珠瞪得大大,驚懼之中又帶著疑惑。
她哪裡和父親像呢?難道是因為剛才的一句話?
“爺爺無論如何,求求你放了我父親吧,你若是討厭我,無論你怎麼懲罰我都可以。”
秦萱兒啞著嗓音哽咽著又一次求饒道。
此際的秦明也是老淚縱橫,他深深自責,真不該相信這個老東西的話,生生害了他的親生女兒。
他悲鳴地嘶吼道:“萱兒,快走,不要相信這個老東西的話,這個老東西陰險狡詐,他無論如何都不會放過我的。”
秦義一記鞭腿,一抹血霧乍現在火光裡的同時,秦義仰面躺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