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的光芒在棗子樹上漪漾,暖風劃過,是一層層淡淡的光暈忽明忽暗的閃爍著,恍如精靈的魅舞。
而棗子樹下近處的青石地面上也有幾道疏影時而清晰時而模糊的盪漾著,不過,色彩卻有些斑駁!
而在這疏影不遠處卻赫立著一個少年,此際的他正手裡握著一柄劍,劍尖向上,劍柄朝下。
他的額頭有絲絲縷縷的汗液溢位,其中有一些汗液已經膠凝住了一縷縷因方才練劍而鬆軟的鬢髮,形成一縷縷。
只見他微微抬起另一隻空閒的手,掀了掀袍領,似讓那在驕陽裡溫馴的不成樣子風灌入被白色素袍圍裹的軀體。
透過掀起袍領的微微縫隙,卻也可見淋漓汗水依附在那頗有幾分細膩顏色的肌膚上,不過那高高隆起如一座小丘聳立的強勁肌肉。
卻又又讓那有斷袖慾望著打消了侵犯的慾望!
幾聲腳步魚貫入耳,只見少年眉目有幾分凌然的看向那一扇敞開的門扉,隨即又面色淡然,悠閒的用合攏的手掌當扇子,帶起微不足道的風!
大耳中年秦明微微哈著腰,抬眼看著雲羽,眸光熱切真誠至極的邀請道:“雲頭領,我叔父想讓您過去和他見上一面,還請您、務必蒞臨!”
“哦?”這個老奸巨猾的東西邀請他做什麼?不過雲羽好似也不敢怠慢,含笑鄭重道:“那好吧,你先回去,我換身衣裳隨後便去!”
秦明眸光熱染,急切請求道;“還請雲首領即刻、動身,隨我,而去!”
熱切的辭藻剛吐露了個尖,他卻好似有些說不下去,但他仍舊艱難的斷斷續續的說完。
雲羽也有些意外,難道真是單雄信唱了那一出,他威信大跌了麼?——“呃,那好吧!”
他們不嫌臭,他也沒什麼意見!雲羽點頭笑笑溫聲道。
那群鳥仍舊在那一片屋宇上空盤旋著,那一間屋宇前的人也仍舊如石雕一樣佇立著,屋子時不時有笑聲與咳嗽聲傳出,顯見氣氛倒也歡悅!
陡然間,屋子裡又是一陣劇烈聲傳出!屋宇外的數人均是面色一哀,恍若秦義咳嗽,卻痛在他們心口——
只見少女輕輕扶起秦義,為他拍了拍後背,又端起旁側小桌上的白色瓷杯,喂秦義喝了幾口水,秦義好似這才緩了過來,重重喘起了幾口粗氣。
秦小春趕緊輕扶著秦義躺下。儘管秦義不再咳嗽了,但面容卻好似又比方才蒼老了幾分!
秦小春幽幽噓聲問道:“爺爺你沒事吧?”秦義眸底綻放笑顏,沒有接秦小春的話茬。
又過了一瞬,面色復又凝重。屋子的氣氛也霎時變得有些凌冽。
屋子裡沉悶了一瞬,秦義才又面色沉重,急促哀傷地道:“唉,我走之後,你在這個世上也就只有孤零零一個人呢!
在沒有其他依仗,我不放心——所以爺爺要找一個人來保護你!”
秦小春稚嫩的嗓音低低地脫口而出道:“二堂叔。”
秦義展顏無聲笑了一瞬搖了搖頭,沉聲否定道:“不是,是雲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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