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鎮國大將軍府前,景清幽反而退縮了,她一外人來到別人的加冠禮上,不大合禮制吧。
猶猶豫豫的,都準備打退堂鼓了。
“景清幽?”
應祉何時出現在大門那兒的?她此時是進退兩難了。
應祉站到她面前,先是上下掃視了遍,再特意看了她的左臂,可惜衣物擋著,看不見。
“你……你沒事了吧?”
景清幽恍惚了下,“啊……我沒事了。”倆人磕磕絆絆地像個牙牙學語的兒童對話。
“那晚下官應該是嚇到您了,不過鄙人只是犯病了,還望應少卿不要聲張出去,聽聞今日是應少卿的加冠之日,下官親自給您選了塊玉佩以作表示,恭祝您未來仕途坦蕩。告辭!”
景清幽將玉佩塞到他手裡,說完就走,生怕他拉著她解釋一番。她目前只能以生病掩蓋過去,詳細的她編不出來,也不好誆他,畢竟他似個人精,只能諂媚著讓他別說出去了。
“景清幽!”
應祉喊都喊不回來,倔的跟頭驢似的,生病?何病?也沒解釋清楚。應祉低頭看了看手裡的物件,輕笑一聲,用這玩意就想讓他守口如瓶?
所以……她究竟是何病?能讓她在晚宴時分還是正常的,僅僅是一段路的功夫就讓她像變了個人似的。
拋卻腦中的疑惑,應祉摸了摸手上的袋子,拿出裡面的玉佩,仔細端詳,上面刻著“彥”字,意即有才德的人。
也是巧了,應家二老給應祉取的字就叫“彥之”。
應祉望了眼景清幽遠去的方向,已不見人影。
金桂飄香,花香十裡。轉眼便到了趕廟會的日子,景家的女眷按往年慣例皆要前往。
景清幽穿上了先前制定的那件素裳,雖然看著樸素,但是恰好極襯膚色,倒有種清新脫俗之感。
反觀景清雅,還真把景清幽給嚇到了。
“三姐,我們此行是赴寺廟,你穿的如此妖豔大膽,未免不太適合今日場景?”
景清雅甩了下頭,不屑道:“四妹,你先管好自己吧,廟會又沒規定著裝。”
她的一身裝扮,簡直是沒眼看。景清幽微慍,冷聲道:“我是管不著你,但你出門在外一言一行代表的是景家的名聲,你莫非是想用你今日這身裝束釣個豪勳貴族吧?”
被說中了心事的景清雅像小貓被踩到尾巴一樣炸開了,“你為官的時候怎麼沒想過景家的名聲,現在還教訓起我了?你雖然大案是破了,也得到了皇上的嘉獎,可是我呢?我只會被人嘀咕,為何景家三娘子沒做官?若我是出生在別家,也許早早已嫁作人婦,現在何苦還要親自為自己謀劃!”
“我……”景清幽竟不知她如此委屈。
得知阿幽和阿雅在後院又爭執起來了,蘇凜柔趕忙過去。
“哎喲!多大個事兒啊,不就是一件衣裳嗎,阿雅想穿便穿了。”
景清雅屈膝道了聲告辭,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