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金燕接到電話,直接去喊了許春英,自己又抓緊時間出了門。
她掃大街掙了點錢,也有心做點小生意,這幾日下了班就往外跑。
離這兩條街的正春路上,天暖和後就多了些擺攤賣小雜貨的。
她聽人說買的人還挺多,心裡也動了心思。
掙多掙少,總要試試,一天能掙個三塊五塊,就能多存下三塊五塊。
再少,那也是自己的錢。
也不至於躺到醫院裡都沒人給交醫藥費,還得指著宋蕊大發慈悲。
她興致勃勃,心情沒受淩峰任何影響。
他錢在不在能咋的。
有錢他也不給她花。
沒錢了也要不走她一分。
許春英可是徹底傻了眼了,聽的眼淚都要掉下來了。
她可擱老頭子那,給他拿了兩千塊啊。
這才多長時間,怎麼連回來的車票都買不起了,還得讓她給打錢。
她還哪有錢?
一想到她最寶貝的大兒子在那麼遠的地方身無分文,沒吃沒喝還生了病。
更是心疼加上心疼,疼的像挖她心口子似的。
她掛了電話,抹著眼淚就往家裡跑。
進屋抓著淩建國,顛三倒西的把情況說了。
淩建國一口氣差點沒上來。
那天老大替他出頭捱了頓揍,他心裡是有些感動的。
不管咋說,他們爺倆也是一根繩上的螞蚱。
這次淩峰去深城做生意,他雖然沒說什麼,可也是飽含期許的。
他也想看淩峰做出些成績,來證明他淩建國的眼光沒錯。
可這怎麼剛走了兩天,就哭咧咧的打電話來求救了。
氣,怨,恨鐵不成鋼,又捨不得自己僅剩的養老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