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畢竟是別人家的事,她也不摻和,只是苦了吳家的老兩口。
田家人打砸一通出了怒氣,孩子也沒管,拉著田寶柱就走了。
田家人放言,說就看吳玉蘭這做派,那孩子是不是老田家的還不一定呢。
誰愛管誰管,他們老田家不管了。
田寶柱比來時更像霜打的茄子。
蔫頭耷腦的跟著家裡人走了。
唯獨留下吳家老兩口,對著這一地狼藉欲哭無淚。
“我、我這到底養的什麼姑娘啊!”
吳老頭哀嚎一聲,被吳老太太懟了回去,“邁出第一步時,不都是你默許同意的嗎?現在你哭什麼?”
她還沒哭呢。
養大了女兒,女兒跑了。
如今她還得給養著外孫子。
不知是氣的還是羞愧的,吳老頭第二天就病的起不來了。
他嚼了一輩子舌根,東家長西家短,處處有他添油加醋。
沒想到臨了臨了,自己成了人家飯桌上又惹笑的談資。
又怎麼不算一種報應。
吳家沉寂了下來,吳玉蘭沒回來,田家人也沒再來過。
他們老兩口也不出門,只偶爾能聽見兩聲孩子的哭嚎。
那場雪下了後,天更冷了。
至少劉佳是這麼覺得的。
她那天從三字街離開,沒再搭理宋寶河,徑直回了家。
她家就兩個姑娘,她姐比她大兩歲,嫁了個瓦工。
剛開始日子不好過,但這幾年,她那個姐夫帶著幾個同鄉開始自己接活,算是混成了小包工頭,條件好了不少。
家裡四大件都陸續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