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望向他的時候,蕭綏的背後暗沉無光,像是倒在桌案上的香灰,隱隱約約在提醒著兩人之間的界線,實在讓她捉摸不透。
“很痛。”說著,崔清漪就要推他。
可越推,蕭綏就將她抱的越緊,最後,兩人之間緊得連呼吸也難以進來。
“卿卿應該是忘了,我從來都不是什麼好人,也不是什麼君子。”話罷,蕭綏就咬住了她耳垂的軟肉,掌控有度,還不至於讓她尖叫。
可下一刻,崔清漪就覺得自己想的太天真了。
蕭綏直接握住她的雙腕,跨坐在床上,居高臨下地看著崔清漪,沉沉冷冷在她耳旁呼吸:“想引誘我?為什麼不直接問我?”
崔清漪震驚,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咬住了他的耳垂:“青,取之於藍,而青於藍。你以為我做的不好麼?”[1]
蕭綏像是故意順著她,被她壓在床上,連雙手也被她舉過頭頂。崔清漪的臉潮濕著,像悶紅中帶了點黃,嬌滴滴的,十分羞澀。
她由上而下打量著他,目光最後落在了他的唇上,一鼓作氣,直接強吻了上去:“蕭綏……你記住,我從來……沒有這麼愛過一個人……也從來沒有這麼吻過一個人……唔……”
她的話還沒說完,兩人就顛倒了位置。
蕭綏將她的舌尖帶出來,晶瑩剔透的銀河,似乎在昭示著兩人沉在水中的情感,逐漸浮出了表面。
她的唇是熱的,舌頭是燙的,被他吸吮著,脖頸處的溫度漸漸將她的意識席捲。
風蕭蕭,火辣辣,她的身體中正醞釀著一場暴雨。
而蕭綏這邊,更像是白日之上的黑雲,慢條斯理,不慌不忙。
他的手指發燙,停留的每一處,皆引得神女忽而露面,忽而躲藏,兩人像是雲追雨,處處能碰到雷聲。
當雲徹底追上雨的時候,雷聲響徹雲霄,轟隆一聲,濕淋淋的雨傾盆而出。
蕭綏聽見聲音,將她摟在懷裡,又是哄又是親的,崔清漪這才將腿放了下來。
“方才還好麼?”他的聲音有些低啞。
崔清漪閉著眼,身子輕盈,飄飄兮若空靈雨霧,忽隱忽現。
回想到方才的他,崔清漪嬌嗔了一句:“你好瘋……”
“我沒有瘋。”他的語氣像是金漆盤裡的珍珠,開始的聲音很重,後來逐漸陷入了平靜。
“我在愛你。”
說罷,蕭綏就輕吻了她一下:“睡吧。”
瀕臨窒息的她一下子被打撈了上來,她大口呼吸,更像是貪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