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他也只能瞞著了。
“為我好?那也是我覺得好才算好,你們說的不算。”崔清漪咬著唇,太陽xue隱隱作痛,眼睛也因為情緒漲潮而變得黑暗。
身子搖搖晃晃,海潮向她襲來,輕易地將她卷進了深淵之中。
霎時,地上發出很悶很沉重的一聲,江尋舟聽到後,直接大聲對外喊道:“去請蘇大夫,快去!”
江尋舟急忙趕過去,發現她倒在了屏風後,伸手將她抱上了床榻。
拉過被褥,江尋舟的目光落在她的眼睫上,閃著晶淚,比她剛來的時候還要虛弱。
他微不可查地蹙了蹙眉,看到這樣的崔清漪,想到蕭綏的死,竟然産生了陰陽分隔的沖擊。
江尋舟冷抿著唇,轉身離開了汀蘭苑,望見曇雲和阿月急匆匆趕來,叮囑道:“有些話,緩緩再說。待會兒蘇大夫瞧完病,去書房告知我一聲。”
兩人聲音沙啞,低眸作禮:“是。”
他離開,是怕崔清醒來看到自己,再去問蕭綏的事。江尋舟停下,將目光落在遠處的汀蘭苑,輕嘆了一口氣。
快進屋的時候,阿月拉著曇雲,在海棠樹前停了下來:“王爺的死,還不能讓姑娘知曉。姑娘待會兒問你什麼,你都要說不知道,聽到沒?”
曇雲搖頭,她最是瞭解崔清漪,一旦讓她看出端倪,崔清漪就會打破砂鍋問到底。
“姑娘肯定不會信的”
“不管信不信。”阿月低語,“現在也只能先瞞著了。”
曇雲面露苦色:“那以後呢?就這樣瞞姑娘一輩子?”
阿月拉著她的手,示意小點聲:“曇雲,王爺把姑娘送出來,為了什麼?”
“為了讓姑娘好好活著。”日光晃著,曇雲産生了眩暈的感覺。
“所以,我們當務之急是照顧好姑娘。”阿月再次警醒道,“今日之後,我會尋個合適的契機,把這一切告訴姑娘的。”
阿月的語氣很嚴肅,曇雲沉靜地點了點頭:“知道了。”
“走吧。”阿月摸了摸她的頭發,把日光擋在了屋門外。
剛看到那個大夫的身影,阿月便將周圍人遣散了,走上前,欣喜道:“徐小姐?怎麼是你?!”
徐絡婉扭頭一笑,將手放在嘴唇上:“小點聲,我們出去說。”
三人站在廊下,徐絡婉拍了拍兩人:“怎麼不能是我?”
說著,她便指了指腰上那枚“沉玉”佩。
曇雲驚訝,低語道:“徐小姐也知道王爺的事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