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撕破床單這件糗事會被她記一輩子吧?
來勢洶洶的羞赧瞬間霸佔了他的臉龐,即便如此,“求歡”的意念依舊牢牢把持著他的心神。
不對!那不是糗事,是獨屬於她們的美好回憶。
想到這裡,他幹脆卸掉如同焊在他臉上的溫柔,任由谷欠望將他清粼粼的眼睛攪混。
在別人面前,他永遠是正經的不能再正經的體麵人,他不正經的一面,只有她能看到!
他湊到她耳邊,刻意壓低聲音,說著十分曖昧的、跟他本人形象大相徑庭的騷話:“結不結實,試試不就知道了?”
忍俊不禁的曲江吟懶洋洋地癱在他懷裡,一邊摩挲著他發達的肱二頭肌,一邊用嗔怪的語氣說:“哎~拜某人所賜,我現在腰痠腿軟,實在是懶得動彈,咋辦呢?”
她以為他會回答:“我幫你揉揉。”
實際上他的回答卻是:“我的枕頭很軟,給你墊上,腰就不會酸了,腿軟的話,我可以抱著你,總之,我一定會好好伺候你的。”
曲江吟也想繼續,卻不願輕易遂了他的意,便皺著眉頭,用撒嬌的口吻胡謅道:“可是……我那兒也不舒服。”
“啊?我弄疼你了嗎?”徐逸風一臉愧色,“對不起,我……”
她急忙否認道:“不是不是,一點也不疼,就是有種呃……說不出來的感覺。”
“是不是擠進去的水太多了?沒關系,我正好渴了。”
曲江吟:???
她仰起脖子凝視著他的眼睛。
他居然能堂而皇之地說出這種虎狼之詞?這還是她那個經不起撩撥、動不動就臉紅的純情男友嗎?
她想了想,既然她倆都想繼續,橫豎她又不會吃虧,再陪他玩一陣兒也沒啥。
得到自己想要的答複後,徐逸風喜不自勝地抱著曲江吟離開浴室,大步走向臥室,留下一地狼藉……
淺灰色的窗簾盡職盡責地阻擋著明亮的晨光,不過,徐逸風不喜歡厚重的窗簾,以輕盈為賣點的它,註定無法隔絕所有光線。
朦朧的天光鋪滿臥室,光與暗的角逐,無聲無息,靜謐的房間只有兩道輕淺的呼吸聲。
徐逸風醒得比較早,他睜開惺忪的睡眼,入目便是曲江吟恬靜的睡顏,他下意識抬手,想撥開她鬢邊的碎發,然而昏沉的大腦彷彿被魘住了似的,驀地閃過一個疑問——這不是夢吧?
好在他很快就反應過來自己沒有做夢。
盡管他難得睡了一個好覺,一夜無夢,但被噩夢折磨多日的他,在沒有徹底清醒的情況下,驟然面對與夢境高度相似的場景,一時分不清夢境與現實也正常。
他撥開碎發,將手臂輕輕搭在她身上,用目光一遍一遍地描摹著她那張怎麼看也看不夠的臉龐。
跟她在一起,縹緲的愛情變得具象化,難覓的幸福變得觸手可及,那些煩人的噩夢也消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