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兒,他又把手上移,五指前端逐漸變得尖利,整隻手猶如貓科動物的利爪,稍微往前一點,就能紮進徐逸風臉部的面板。
是因為這張臉嗎?
江吟是個顏控,因為這張臉看上他也不足為奇。
如果他毀容了,江吟還會喜歡他嗎?
可是……這麼做,仍舊會惹她傷心。
想到這裡,黑影人不得不按捺住蠢蠢欲動的惡意,利爪般的手漸漸恢複原樣。
一計不成,又生一計。
既然他膽子小,要不幹脆把他嚇傻得了!江吟再怎麼善良,也不可能跟一個傻子談戀愛吧?
不過,這個計劃尚未實施,就被黑影人否決了。
萬一沒把徐逸風嚇傻,反而把這個慫貨逼急了,跑去跟江吟同居怎麼辦?
那是他和江吟的婚房,絕對不能讓別的男人住進去!
這時,徐逸風動了一下,原本正面朝上的臉側了過去,脖子上暗紅的齒印和草莓印刺痛了黑影人的雙眼。
草!不知廉恥的小三!
黑影人周身黑煙繚繞,陰冷的氣息急速擴散,臥室溫度驟降,然而已經睡熟的徐逸風什麼也沒感覺到。
黑影人默唸了好幾遍“不能生氣”,還不停地安慰自己,“老婆找個活蹦亂跳的情趣用品來解決生理需求也很正常”,才勉強壓下翻湧的殺意。
然後,他嗖的一下飛了出去,再次回來時,手上多出一盒創可貼。
他用了十幾個創可貼,才把徐逸風脖子上那些礙眼的痕跡全部貼住。
貼完,他一邊把玩盒子,一邊思索如何才能趕走這個不要臉的小三。
他冥思苦想,終於想到一個可行的辦法,隨即在指尖凝聚出一根細如發絲的黑針,彈進徐逸風的眉心。
徐逸風夢到自己正在健身,沉甸甸的啞鈴在他手裡跟玩具似的,不管舉多少下,他的表情始終遊刃有餘。
練著練著,他忽然覺得啞鈴的手感不太對勁。
怎麼越來越沉、越來越涼了?
越來越沉還可以用他累了來解釋,越來越涼是怎麼回事?
他仔細觀察著手中的啞鈴,赫然發現黑黝黝的啞鈴片上冒出一張扭曲的人臉,嚇得他差點兒把啞鈴扔出去。
不過,即便他真想扔,也扔不出去,因為他的手不知為何粘在啞鈴手柄上了,無論他怎麼弄都弄不下來。
正當他急得焦頭爛額不知所措的時候,啞鈴片上的人臉突然變成一縷黑煙,直撲他的面門,瞬間把他嚇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