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叫遵從原本?”
有人提問,卻沒有人回答。
看著跟前還蓋著蓋子的菜,白忘惜絲毫沒有開啟的意思。
“啊!!”
忽然一聲驚呼,把白忘惜原本落在蓋子的目光瞬間吸引了過去,只見方才那位罵著連小事都做不好的五號房女人,把身子往後移了數步,躲在了男友的後面,緊緊地攢著他的衣衫,以他的衣衫遮去自己半張臉,彷彿要把自己藏起來,但又好奇跟前的事一樣。
“菜下面有肉,肉、肉是生的!”
此言一出,眾人不禁低頭看向那些菜餚。
這些菜餚多數是蔬菜或是果肉鋪在上方,下方蓋著的東西實在難以看見,只是剛好在五號房間前的那一盤,好像有些藏不住似的,青菜之下露出了一小角紅色的肉,便被那女子瞧見了。
她的男友以身子把她摟著護著,然後向另一位男友人抬了抬下巴,三號房的男子便掛著有些不太願意的表情,掃視了那些菜,最終在其中一盤菜上,挑了一個像是裝飾用的小樹枝,把那些青菜挑開,原本遮掩著的肉塊,便完全地露了出來。
那是一塊還帶著血水的肉,看上去像是剛切下來不久的樣子,新鮮的血液還沒有凝固,青菜挑開的一瞬,淡淡的血腥味便飄在了空氣中。
三號房間的男人把每盤菜面上的果蔬都挑開,全部皆藏著一塊帶著血水的肉塊。
那肉塊誰也說不出來是什麼肉,沒有牛肉那麼紅,也沒有豬肉那麼粉。
看著這一桌,眾人瞬間便失去了食慾。
“這屋子到底怎麼回事!導遊呢!導遊在哪!不行,我現在就要回去!”
五號房的伍英耀摟著女友吼道,那個負責挑開青菜的男人也附聲:“對啊,導遊在哪!這屋子根本住不得!”
“不在。”
淡淡的聲音在屋子中回蕩,聲音雖然輕而淡,卻能直接傳到了眾人的耳中。
淩月宸清冷的視線沒落在任何一個人身上,而是看向了關上的大門。
“我是最先下樓的人,從下樓,到走進這個餐廳,導遊都不見蹤影,而且,外面停著的電車,也開走了,要離開的話,得從這別墅步行出去大巴那裡。”
說到這,他把目光收了回來,託著下巴,淡淡地看著餐桌上的其中一盤菜:“但我猜,大巴大機率不在。”
“你說什麼?你意思是,我們被困在這別墅中?”伍英耀像是想到了什麼,以腳踢了一下站在身旁的男友人:“你去看看。”
“耀哥,這個門關著的啊。”
“關著你不知道開啟嗎!快去!”
那人向其他人投去了目光,可其他人看著他的眼神,卻沒有半點阻止的意思,反而像是說:你還不快去,愣在這幹什麼?
男人眼見沒有人阻止,又看了伍英耀一眼,暗自抿了抿嘴唇,便轉身向餐廳的門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