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月宸把手放在輪椅腳上,自己向前推了幾下,推到了白忘惜的身旁,仰起了頭:“你感覺到了什麼了嗎?”
他用的是“感覺”,而不是“看見”。
這讓白忘惜心裡有些奇怪,只是面上保持著淡然,把這些東西藏在心底,畢竟比起淩月宸,林賢與趙方卓更不可信。
“沒有。”
不想回應太多,便淡淡地回答。
“那,我們也不打擾幾位,先到別的地方看看。”
說罷,林賢便點了頭,離開了林子。
白忘惜低頭看向淩月宸:“所以,為什麼是感覺?”
淩月宸撐著下巴,目光淡然地看著林子:“別忘了,死亡的人選中,就有林賢在,誰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白梅’,說‘感覺’,這是對‘白梅’所說的,而不是對‘人’而說的。如果他便是白梅,定必有著與你與我差不多的感覺,但如果只是普通人,普通角色,那他也只是‘參觀’,不存在其他用意。”
他的目光彷彿穿過了林子的深處,把臉上浮著淡淡的笑意:“不過這也只是很輕的試探,要是他真的是‘白梅’,讓我這麼淡淡的一試便能試出來,他也不過如此。”
白忘惜知道他想說什麼,看著林賢與趙方卓消失方向,若有所思地道:“他的表情沒有什麼變化,而且我不覺得第三株白梅是笨蛋。”
“所以,你才把伍英耀排除在外?”
久不作聲的淩智博輕笑:“不能輕視任何人,任何人都可以是偽裝。”
李明軒聽得雲裡霧裡,扯了扯白忘惜的衣袖:“你們在說什麼?”
白忘惜把李明軒摟了過來:“沒事,這裡不是有白梅又有曇花什麼的嗎?我們只是好奇這邊有什麼。”
“不是,你們剛才說什麼林賢是白梅那些,不像是在說花啊。”
白忘惜也沒有想把事情告訴李明軒知曉,揉了揉他頭發:“沒事啦,相信我就好。”
“白忘惜。”
這次淩月宸第二次叫他的名字,白忘惜總感覺,這種叫法,有一種奇怪的感覺,聽在耳中,酥酥麻麻的,感覺像是在什麼時候聽到過,讓他的大腦彷彿快要浮現怎樣的記憶片斷,卻又在未曾浮現的時候,便沉回了記憶的深處。
“上吊的人,是什麼樣子,你有看清楚嗎?”
白忘惜平靜了自己的心,裝作一副淡然而又冷漠的樣子道:“沒有,我在房間中看過去,有些遠,而且到這裡的時候,人就不見了,也許是幻覺。”
“呵,白梅看見的,哪裡可能是幻覺。”
淩月宸換了一隻手託著下巴,這次的視線方向移到了遠一些的地方,想了好一會兒才道:“我大概猜到了你的能力,只是不確定,得過了今天才能知道。”
他沒有再解釋的打算,讓淩智博推著他,往前走去:“跟著。”
無端又變回了冷峻的人,白忘惜反倒有些不習慣。
“忘惜,你覺不覺得,淩月宸有些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