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是那麼讓人移不開眼目,可同時自己又好奇心中那種奇怪的想法。
明明他整個人都散著對自己的關懷,可偏偏每一次關懷,都彷彿建立在欺騙上。
淩智博呢?
他從一開始便不覺得淩智博是ai,可淩月宸說了,他又再一次告訴自己要“相信”,但偏偏淩智博的行為太過人性化,如果他是ai的話,那未免太可怕了些。
“我總覺得哪裡有違和感,每一次解決一個事件,或者每一次有線索出現,我都覺得有一種莫名的違和感,我時常在想,這種違和感是什麼。”他笑著,可笑得十分難看,那是帶著傷痛的笑,“然後我終於發現,這種違和感是來自根源,這就是這個‘遊戲’本身。”
為什麼每個人都自帶了恐懼?
<101nove.都自帶記憶?
又為什麼,作為開發者的他們,並不知道遊戲的內容與走向,就像他們並不認識這個遊戲 ,以“玩家”的身份進入這個遊戲一樣。
作為一個開發者,就算遊戲自己會産生故事,可大方向與修複bug的手段,他們真的一點也沒有嗎?
一環扣一環,整個違和感的背後也引出了呼之欲出的答案。
“那是因為,這裡並不是遊戲。”
這便是所有違和感的答案。
“但我雖然知道這並不是遊戲,可卻猜不到,這裡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又嘆了氣,以懇求的眼神看著淩月宸,就像想讓他憐憫一下自己,向他施捨一些恩惠一樣。
“把真正的事情,全部告訴我,不好嗎?”
他不再像前一天那樣,知道淩月宸再次欺騙他而甩門而去,他面對了自己的感情,面對跟前的淩月宸,他只是想從對方身上,得到一絲答案,而並再是欺騙。
他半跪於前,從下而上地看著他,把他的手輕輕地蹭在了自己的臉頰上,把這帶著微涼的手以他的溫度去捂暖一些,也捂暖自己的心。
“淩月宸,告訴我。”
淩智博在一旁嘆了一口長氣,倚在了洗手間門前一言不發,他現在可以做的,就是等淩月宸給白忘惜一個答案,無論這個答案是悲是喜,到了這個時候,該說的,還是應該要說了。
“你不怕,陰地背後的人,知道我們的談話內容?”
白忘惜笑著,在他的指關節上輕輕地吻著:“讓他聽,事到如今,我還怕他做什麼?”
淩月宸嘴角勾起,手指摩挲著他的臉頰:“你猜得不錯,我們的確不是在遊戲,但與在遊戲裡面無異。”
淩月宸的手指撫過了白忘惜皺起的眉毛:“我們的確是同事,但同時,也是見不得人的戀人,同性戀,就算放到了現在,也不是能被所有人接受的事,更何況,我們在同一個公司,同一個部門工作。”
他笑著,輕描淡寫地談及了他與白忘惜的關系,但白忘惜不難想象,這種所謂見不得人的戀人關系,在日常生活中帶來多大的不便,而此刻的淩月宸,卻是淡淡地說著,白忘惜不禁又把他的手指再抓緊了些。
“這個專案的確是我們開發的新專案,玩家也是電腦抽選的,作為開發團體與玩家,我們也的確是到了公司安排的地方去做遊戲的測試,可,這只是我們到達了指定地方的前提下。”